“没了?”陈宛秋喃喃学舌,等反应过来,尖叫了一声:“怎么可能!”她明明是喂了邱姨娘喝了灵水,明明是能够延年益寿的,怎么会在邱姨娘身上没什么效果?难道是有人杀邱姨娘了?
“快去看看!”陈宛秋慌里慌张的回去,结果失望的发现,邱姨娘身上没有伤痕,也 没有中毒的迹象,她就是病死了?!
难道是她的灵水失效了?那怎么可能!
陈宛秋想崩溃的尖叫,但她还得开动脑筋来否认这点,她绝对是不允许再出现什么失误的!尤其是空间是她最后也是最大的筹码了,她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
陈宛秋傻到当场,不知情的下人还以为陈宛秋是为着邱姨娘的死伤心欲绝,只有梅香死死的捂住嘴,不让自个痛哭出声。
戴夫人正打算入睡,听大丫环夏绿过来禀报后,道:“给我倒杯茶来。”
夏绿有些不解,但还是照着戴夫人的吩咐去了。
戴夫人没了睡意,这些天她原本也是吃不好睡不香的,不然也不会到这会儿了还没有入睡。
若说原先对邱姨娘还有过不满,可如今瞧瞧陈家的糟糕境地,再对比下自身的境遇,这份不满哪里还有什么意义。
夏绿端了茶进来,犹豫了下问:“太太,这事儿该如何处置?”若是以往,死了个姨娘,哪里还用得着嫡妻操心,只吩咐了下面,按照规制下葬了事了。可陈宛秋正得势,原先还被戴夫人压制住,如今不但能同戴夫人分庭抗礼,甚至是有着陈远良撑腰,便是把 戴夫人这个嫡母都不放在眼里了。邱姨娘是她的姨娘,单要是按照规制来,谁知道还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戴夫人挑眼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叹气,她什么时候竟也落到这么个境地了,再多争辩也无意义,想了想就冷道:“只怕还得请示老爷,瞧瞧老爷是个什么意思,毕竟在这么个档口上。”
戴夫人可没有主动去见陈远良的意思,只让下人去请示陈远良了。
等回来,夏绿按捺住心里头的激动,语气竟是带了些雀跃,“老爷吩咐了,只说一切只管从简,不必搞出什么动静来,显然是不怎么看重邱姨娘呢。”
戴夫人在心里冷笑,道:“他可是这么说的?可还说了旁的?”
夏绿踌躇了下,喏喏道:“老爷只说邱姨娘是福分不够,当不得贵人的姨娘,适才…… ”
夏绿还没把话说完,就把头低下去了。
戴夫人想了想,这话儿可真是陈远良能说出来的,怎的也不能让陈宛秋的名声受半点损伤。“陈宛秋那儿呢?”
夏绿想到这个,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二姑娘那儿可是默许了老爷的提议,只二姑娘没在邱姨娘那儿呆着,说是伤心过度回自己的院子了。这话儿奴婢倒是不信的,打从邱姨娘卧病在床,可就没见着二姑娘去瞧过一眼,眼瞧着不行了,二姑娘才匆匆过去瞧了一回呢。”
对邱姨娘的病,戴夫人多少猜到点什么,可没想着陈宛秋根本就对此无动于衷。邱姨娘那份心思可算是白费了,再瞧瞧陈远良的姿态,戴夫人暮然升起几分物伤其类的伤感。
可这份伤感也就出现了一瞬,戴夫人就喝了口茶把它压下去了,平静的说:“只管叫底下人照着老爷的吩咐办事便是了,至于二姑娘,”戴夫人咬着牙根挤出“二姑娘”这么个称呼,“如今这府里头哪里还有能管得着她的。”
邱姨娘的死对着陈宛秋都没什么影响了,哪里还能指望着谁!
这一点戴夫人倒是想错了,邱姨娘之死可是给陈宛秋带来了很“深远”的影响。
陈宛秋“伤心过度”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颤抖着手,努力了几次才在椅子上坐下。她到现在还没有想通,她喂给邱姨娘的灵水怎么会失效了?
陈宛秋哆嗦了几下拿出原先装灵水的小瓷瓶,因为手还不稳,小瓷瓶还掉在地上了。
陈宛秋死死地盯住躺在地上的小瓷瓶,好像要把那只小瓷瓶盯出朵花来。
这时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陈宛秋连忙把小瓷瓶捡起来,抬头看来人:“不是说让你在外面守着吗?”
梅香双眼刺红,阴恻恻的盯着陈宛秋,在昏黄的烛光下,乍一看特别的瘆人。
陈宛秋特别不高兴了,她原本就事事不顺了,如今身边剩下的又都是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会不举步维艰吗?
怎么的?如今还对她不满起来了,想造反了吗?“滚出去,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你,你——”梅香出声说话,声音嘶哑,陈宛秋没有为邱姨娘的死掉一滴眼泪,就连掐着自己的大腿想挤出一滴眼泪来,都没有成功,反而是梅香失声痛哭了好久,如此艰难的开口,“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主子!”
陈宛秋第一反应则是梅香是从邱姨娘那里得知的,不由得说:“邱姨娘告诉你的?”
不等梅香说什么,陈宛秋就冷笑起来,嘲弄道:“邱姨娘可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了,临死之前还要坑我一把,早知道我就不该救她的!现在怎么样了,我可没想到她竟然告诉你一个下人?你想怎么样,出去告发我吗?真是好笑,你但凡说出去一句去,小心到时候 连命都保不住!”
梅香颤抖了一下:“姨娘,姨娘她竟是知道?”所以她才一心求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