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然后放开她,转身就往外走。
戚畅听着关门声难过的闭上眼睛,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微弱。
他又折回来,却又走了。
她又躺在床上,忍着胃疼合上了眼。
真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一直睡下去,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酒店,男人,她统统都可以不稀罕。
傅总坐在外面的沙发里,直到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摆满了烟蒂,他却没有停止。
刀削斧劈的轮廓上无法掩饰的阴霾,原本迷人的脸庞竟然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丝毫的温度。
年轻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眯起的凤眸里不知道藏了些什么,却依然那么锐利。
细长的手指间夹着的烟,渐渐地越来越短。
戚畅醒来的时候还在难受,一打开门看着沙发里的一个人头不由的一怔。
时间像是一下子倒回去在他们第一次打交道的那个早晨,也是这样的情景,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他坐在那里,仅仅一个侧影,她却已经确定是他。
“我想喝水。”她无精打采的坐在他身边,闷闷地说了一声。
他倾身把手指间的烟给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起身去厨房。
动作一气呵成,却是没跟她多说一个字。
戚畅坐在那里看着他起身走掉然后又看着烟灰缸里只抽了一半的烟,真浪费。
于是傅总倒水出来的时候她正在抽那半截被他丢掉的烟,许久没抽,又因为胃寒,所以一下子没缓过劲呛的咳嗽起来。
傅总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直到她咳嗽够了发现他的存在。
戚畅缓缓地抬头看着旁边站着的男人,他的眼像是刀子一样盯着她一眼,然后弯腰把水杯放下,然后起身就要走。
“傅赫。”她着急的站了起来,屏住呼吸。
他站在沙发后面,也是屏着呼吸,似乎也是不愿意吵架。
“你要去哪儿?”
“随便。”他说,依然没回头。
“抱歉。”她突然挫败的低了头,却是对他说抱歉。
漆黑的鹰眸闪过一丝杂念,他这才又转头:为什么事道歉?
两个人四目相对,眼里都带着些执着的东西,她缓缓地张开嘴:今天中午我不该去打扰你跟张巧吃饭。
“你为这件事跟我道歉?”
他皱着眉问她,偌大的空间里,仿佛已经快容不下两个人的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