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锐慌乱的表情,唐宋继续道,“我记得七年前你们举家移民到了新加坡……怎么突然回来了?”
“唐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袁锐说着就要起身。
唐宋坐在位子上没动,而是淡淡的开口,“我不管你是谁……但你和王太太搅和在一起的这件事情很危险!”
“只要王家人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有目击者,你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危险!”
当初,唐宋作为事情的参与者和受害者,所有的话都不能作为证据,而巷子里的监控本来就形同虚设,所以王家一口咬定儿子是被乔岳捅死的,而不是什么意外。
如果袁锐可以作证,当年的事情就可以翻案。
袁锐的身形一僵,“她是我的金主,我伺候她天经地义!”
“呵……”唐宋冷嗤一声,慢悠悠的转身,盯着袁锐的侧脸,凉凉的开口,“伺候?简锐……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的不要脸了,你的哥们在蹲大狱的时候你在伺候着女人,你还有脸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当初被人捂着嘴巴堵在门缝后面的时候,你没有想过自己要用身体来博取女人的欢心吧?逃了这么多年,终于躲过了一劫,现在干嘛……又想躲在背后,当缩头乌龟吗?”
听着唐宋的话,袁锐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唐宋继续冷声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和七年前一样的没用,在朋友危难的时候,你只能偷偷的躲在背后,事发之后逃走的模样像个懦夫?”
“对,你就是个懦夫,今天你可以走,但走出这家店的大门……从此,我不认识什么简锐,也不知道什么袁锐!”
“至于你的死活,也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话音落下,唐宋转回了身体,面色阴沉的坐着。
昨天在美发沙龙店碰到简锐的时候,她着实吓了一跳,曾经的发小现在靠着女人吃软饭,怎么想都觉得难以接受。
昨天晚上的试探,更是叫她心底生疑。
凯文的那些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袋里面回放,可最终唐宋还是决定要试一试这个曾经的发小,是不是真的如别人口中所说那样,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短暂的沉默之后,袁锐低叹一声,转身又坐在了唐宋的对面,只不过脸色没有了之前的那么世俗,而是带着几分薄怒,是唐宋记忆中的那个发小。
“从今以后没有简锐,只有袁锐!”他冷冰冰的开口。
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唐宋没有追问,而是在他的脸上扫了扫。
袁锐不耐的啧了一声,懒懒的往椅子后背一靠,“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我的安危!”
“要不是碰到你,我也不会管,可谁叫我们这么有缘,又碰到了呢……”
袁锐仿佛没有听到唐宋话里的讽刺,懒散开口,“七年前跟他们一起去了新加坡,但过去没两年,他们就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很快生了孩子,他们也没工夫管我了……我觉得没劲,前年回国了,一回国就听到你们家的事情了,当然也包括你和秦观止结婚的事情。”
袁锐说的轻描淡写,但这看似随意的背后却隐藏着他们各自都不愿意触碰的伤口。
就在他们沉默的间隙,唐宋的咖啡送了上来,她浅浅的抿了一口,问,“所以……你搭上王太太是为了我们家的事情?”
“也不全是,刚回国那会儿比较傻,有星探说看上我,要做模样,结果谁知道最后是一拉皮条的,而王太太是那位皮条客给我安排的第一位客人,起初,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瓜葛,但和吴若昕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
“吴若昕就是王太的本名,吴家在州城也算是有点名气,所以要是真的动起来……恐怕有些难度!”袁锐看着唐宋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