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个烂梗,但听到少年这么说,徐逸还是忍不住笑语道。
“你当我是在跟你说笑?鬼方,告诉他,我的身份和过往事迹!”
少年闻言后脸色一沉,扬起下巴对步辇前方的一名鬼将冷声道。
“我家主上乃正一道北宗掌教,皇朝高授二品道君,世守河阳府道场。少主讳柱子,荫授五品真人,道举童子科魁首,十岁即斩河北恶蛟,十一岁零两月筑就道基,七月收复中岳妖兽山魈……”
那鬼将上前一步,神情严肃、一字一顿的大声介绍起来,少年则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当时几人出战,那些邪祟作恶多少,也要讲一讲,免得这些愚昧无知的闲人以为我庞柱子只是一个背景深厚的大宗纨绔。”
“原来竟是道君血嗣,真是失敬失敬。”
徐逸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好奇居多,不断的打量着这少年。
他倒是听过龙虎山正一道传,却不知还有什么南宗北宗,更没听说过这河阳府庞家的名号。但猜想既然是一脉道传的掌教,而且还是皇朝敕封的二品道君,必然也该是道境的强者。
道境强者玄功深厚,但相应的想同常人一般结婚生子却是困难,起码徐逸在宗门这么多年,也没见到哪位道境强者有什么嫡亲子嗣。
龙女敖璃倒是龙王的女儿,但终究族属不同,而且据说龙女这枚龙蛋是龙王入道前便有的,经过漫长岁月才孵化出来。如果没有蛋壳里的常年积累,龙女十二、六十岁便抵达人境巅峰的修为,也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
所以得知这少年庞柱子真实年龄较自己还小几月,徐逸真是有些好奇,道境强者的血亲子嗣真是一个稀罕玩意儿。再见这少年狂妄之余,脑子似乎还有点不甚灵光,可见哪怕是道境强者大龄生育,也不能保证子嗣一切如常。
“听到没有,他只因为我父才敬我,却不在意我付出多少努力才有了今天的风光!下次再同生人介绍时,一定先说我的事迹,惊不到人再谈家世!”
庞柱子有些不悦的叮嘱那鬼将仆从一句,然后视线和鼻孔又一起转向徐逸:“既知我的身份来历,也当明白我是你惹不起的人!你是广陵府供职的道官?束手就擒吧,我只废你一身道业修为,剩下的罪过留给府衙惩处!”
这少年庞柱子张狂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徐逸在面对他时也谈不上惊恐,此时再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发问道:“你究竟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道官?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信物凭证,你怎么能看出我的底细?”
“居然还有这样的疑惑,看来你不只愚蠢无知,还做惯了藏头露尾的事情!”
庞柱子闻言后便冷笑一声,抬手一道青光直向徐逸袭来。
徐逸见状后连忙纵身躲避,但那道青光却如影随形,辗转腾挪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不免被青光扫中。
但这团光辉在触碰到他之后,却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他体内的禹王法阵被激发出来,直接将这一团青光吸取炼化。
“你竟然不是道官!那你身上的鼎格……不是鼎格,是道纹?也不是道纹!真是奇怪……”
这一次轮到庞柱子大惑不解,两眼死死盯着徐逸,一番自问自答却让徐逸听的一头雾水,但也有了一点模糊的猜测,这些阴灵鬼物和眼前少年之所以误会自己是皇朝道官,应该跟他身上的禹王法阵有关。
“擒下他,这小子身上有奥妙!明明不是道官,但身上却有着鼎格护持的痕迹。”
片刻错愕之后,庞柱子望向徐逸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兴奋,喝令身边的鬼仆动手,自己也从步辇上站起身来凌空飞起,身上那宽大的锦袍迎风张展,仿佛一床棉被直向徐逸扑来:“小子,遇到我算你倒霉!不要躲避挣扎,挣扎也没用!”
徐逸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剩余些许驱邪破祟的灵符被他天女散花一般激发洒向那些围堵上前的鬼物,自己则抽身急退。
然而那庞柱子筑基期的修为,本身又完全不受法禁限制,自不是徐逸能够轻易摆脱的。他身法如电的疾扑而来,呼吸间便抵达徐逸身后,抬手便扣住徐逸两肩,继而脸色一变:“他在吸我、他竟在……”
士可杀不可辱!
徐逸听到这让人误会的虎狼之词,心中大生羞恼,一边催动体内的禹王法阵化解对方侵入他经脉窍穴的灵力,一边转身一记炮拳,直接砸在庞柱子那对朝天鼻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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