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疑惑,深深的疑惑,李妙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跟方锐有仇,甚至仇恨到了都想要杀之而后快的地步,这是在是一件令人很费解的事情。
宋明哲笑了笑,没有开口,突然,一个很诧异却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呦,这是做什么呢?”
众人齐齐扭头,那些保镖脸上的表情瞬间一怔,看着面前挺拔的男人眼中竟是生出了畏惧,他双手插兜,身体微微前倾,笑得很灿烂,李妙然身体一僵,随即面无表情道:“你来做什么?”
“妙然,家里人想你了,爷爷也快走了,你难道就不想回去看看他老人家最后一眼吗?”男人闻言深长的叹息,看着李妙然的眼神充斥着悲痛。
这会儿好像反倒是没有方锐什么事儿了,正好可以靠在墙上好好休息。
“你,你说什么?”李妙然瞪大了眼睛,“爷爷怎么了?”
“你走了之后爷爷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三年了,妙然,你还没想明白吗?”男人沉痛道:“你知道吗,现在全家人都期盼着你能回去,爷爷也很想你,他这段时间在病床上喊着的,都是你的名字。”
李妙然皱眉,“不可能!”
“怎么?”那男人疑惑。
“爷爷怎么可能生病,我走的时候爷爷还好好的,他还跟我打高尔夫,怎么可能!”李妙然突然等着面前的挺拔男人,皱眉道:“李想,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回去的,我这就给爷爷打电话。”
说着,李妙然掏出了手机,名叫李想的男人展颜一笑,眼神慑人,“维多利亚的保安聚集在一个楼层,你们想做什么?聚会吗,还是你们当中谁过生日,我亲自给您唱一首生日快乐歌?”
众保镖一怔,看向了打电话的手僵在空中的李妙然,李妙然猛地看向了李想,一字一句道:“李想,你想干嘛?”
李想笑了,“你是要保护这个男人吗?”
“你想多了。”李妙然皱眉,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叫什么?”李想悠悠然的将眼神转向了方锐,眯着眼睛笑容温和。
方锐心中骇然,自这个男人出现,七层这个圈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噤若寒蝉,包括赵越洋,包括宋明哲,甚至围观的维多利亚会员都是眼神玩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最重要的是自己听到过这个李想的名字,在牙牙口中,她那天说,李想都不敢跟他大呼小叫……如果按照方锐的推测,钟芽儿是来自京城的话,那么李想亦然!
方锐没有开口,李妙然有些着急道:“他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
“是吗?”李想笑的很开心,“有多普通啊,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话介意我打断他的两条腿吗?”
李妙然愕然,“我……”
“谁要打断方医生的腿啊?”李妙然的话被打断,一个很不协调的憨憨厚厚的醇厚嗓音响起。
李想皱眉,敢这么接自己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他扭头的瞬间,就像是看到了一面墙,一面足足两米高的墙,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定定的看着他。
大厅众人都是愣了一下,感觉有些好笑,这傻乎乎的汉子是谁啊?
此时,所有人的实现都聚焦在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鹤立鸡群般的大汉身上,在宋明哲等人甚至李妙然看来,这恐怕是个傻子,居然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在那五个金发碧眼的汉子看来,这个憨憨的甚至有些傻的汉子显得很是不识趣,但看这人的体格,两米高的个子,两百三十多斤的身架子,站在李想面前,在这洗手间的过道中,竟有种一夫当关横刀立马的汹涌气势。
只是汉子脸上那憨憨的笑容跟淳朴的声音,让这些人觉得这家伙根本不是在跟李想挑衅,倒想是单纯的简单的问候而已,就像是一个村子中午出门问候你吃了没这样的问题时的随意。
方锐目光一转,有些惊讶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笑了笑,道:“屠夫。”
随即方锐一怔,在人群中,居然看到了焦急的徐媚跟使劲拉扯着不让她近前的安德烈亚,方锐朝着她笑了笑表示感谢,如果徐媚出现在场中,会发生什么变故犹未可知。
不能冒险。
“你是谁?”李想抬头看着这个需要自己仰着脑袋才能对话的大高个。
“你要打断他的腿?”屠夫仍旧是那万年不变的憨厚眯眼笑,看的众人窝火的同时却丝毫没有感觉,似乎觉得自己问话没有问明白,指着一旁的方锐道:“打断方医生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