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痛感消失了,味觉也消失了。
此刻的楚文,经历的这种感觉非常奇异,就好像自己正在欣赏一幕电影:自己的肌肤在烧得通红的烙铁下,腾起青烟,变得焦糊……
等到楚文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皮肤的时候,唯象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享受”,而楚文现在是名副其实地体无完肤了。
从此以后,楚文和熊尚武每天都要接受一次“享受”。
但也只有在“享受”的时候,他们才能吃上一顿饱饭。
而且,唯象每次使用的刑具都不一样,其中有些刑具就连见多识广的熊尚武都是第一次见到。
除了身体皮肉受苦以外,楚文和熊尚武体内的阴阳降头草也越长越壮,而且数量上也是越长越多,整个丹田几乎都已经被这些草填满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全身经脉停止了运行,因为丹田是人体全身气血运转的中枢。
中枢被堵,各条经脉也就随着不通。
随后接踵而来的,就是从小腹开始的剧痛,这种痛苦真的是痛入骨髓。
而且,这种疼痛没有间歇,无时无刻不在疼痛,缓慢而又不断的加强。
与这种痛苦相比,每天的皮肉伤还真的不算什么啦!
这一天,清醒过来的熊尚武又在和楚文闲唠嗑:“楚文,也不知道咱俩的痛苦,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如果死,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但是,这种痛苦、折磨,而且还是等死的滋味,确实不好挨呀!……
哎!哎!你想什么呢?怎么还走神儿了呢?”
说着,说着,熊尚武发现楚文走神儿了,他楞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经过熊尚武这么一喊,楚文这才回过了神儿来。他对熊尚武笑着问道:“怎么,哥哥想要求死?”
“我现在只求速死!”熊尚武毅然决然地回答。
听到熊尚武的回答,楚文开心地笑了:“恐怕你要失望了,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你、还有我,我们俩谁都死不了啦!”
听楚文这么说,熊尚武的目光顿时凌厉逼人,他厉声问道:“兄弟,怎么回事儿?
难道你打算要向那唯象投降?
你难道要像狗一样去向他摇尾乞怜吗?”
闻听此言,楚文一愣,他马上意识到熊尚武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
楚文压低声音说道:“我说的是,我们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
“什么?
你说什么?
我们还有援兵?
哪里来的援兵?
有多少人?什么装备?
什么样的计划?”面对熊尚武一连串儿的问题,楚文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他口中喃喃地说道:“来的人,是我的兄弟,他赤手空拳没有装备。”
原来,就在刚才,楚文的天眼一阵剧烈地波动。
这股波动的天眼是包裹着一杆挑灵魂的气团,传回来的信息告诉楚文:一杆挑,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