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浓的嘴巴张得老大,再也合不拢,怔忡半天,突然又冷笑,“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木宛清,你不觉得你找的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吗?我把你当作替身?你还真是蠢得要命,你哪一点符合做她替身的条件?是你的身材跟她相像,还是你的脸蛋跟她相像?”他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是,我们是没有可比性,我没有她美,没有她身体好,所以,我才会自动退场呀,你的正主儿来了,我给她让位,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已经够善解人意了!”木宛清愤愤的说,“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正主儿?让位?”季雨浓目瞪口呆,困惑的问:“木宛清,你到底在胡扯些什么?”
“我没有胡扯。”木宛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那些天,天天喝得烂醉,难道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吗?夜里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难道不是因为很爱很爱她吗?回家时,衬衫上的长发唇印和香水,难道不是因为与她欢爱留下的痕迹吗?在医院里时,又是什么样的情形,大家有目共睹,都快成了医院的一处奇观了,就不用我再提起了吧?还有,”
木宛清涩然一笑,远远的看着那处耀眼的白房子,那里工人正着忙活着装修房间,她叹口气,脸上的神情凄楚而落寞,“不都是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吗?在准备新房和喜帖,终日喜气洋洋,在这样的春光里,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真是又美好又甜蜜!”
她的叹息声像水泡一样咕噜噜的冒出来,侧过脸,带着一种凄凉的温柔,凝睇着季雨浓,“那天,我看到你和她一起相依相偎,走进酒店,你看,你与旧日心爱的恋人重逢,多么幸福甜蜜,是因为她不在你身边,所以,你才会拿我来替代,现在,她来了,又怎么还需要我这个多余的替代品?既然如此,放我一条生路又如何?你又不爱我,又何必管我爱不爱你?又何必管我是不是曾经背叛你?”
说到最后,只觉得心力交瘁,如哽在喉,低低的垂下眸去,悄悄拭去那一抹悲伤的泪痕。
她一径垂首站着,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终于再度抬首,凄苦的注视着面前的季雨浓。
季雨浓直直的立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原本阴沉的眸子,突然间慢慢的被点亮,像是身体里突然亮起了一盏灯,又像是乌云散去,只留下澄净的天空。
“是因为觉得自己是替身,所以才要离开,不是因为,还爱着以前的那个男友,才离开我,是不是?”他轻声发问。
木宛清只是凄迷的笑,“是为什么原因离开,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那么,旅馆里的事……”季雨浓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液,像是太难启齿,但他还是艰涩的问:“你跟他……”
他问不下去,眸中掠过一丝痛楚,“是因为看到我和她一起进入酒店,所以,才会那么冲动?”
木宛清轻微的点头,目光凄婉的转向别处,“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因为下雨,没有车子回去,才会住在那里,也是因为身上都没有带多少钱,不够住两间旅馆,所以才会选了双人间,你不要为难他,我当初离开他,他已经很痛苦,我不想再因为我,给他带来任何烦恼,季雨浓,算我求你,好不好?不要伤害他!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要想让我放过他,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季雨浓突然说。
“只要你答应我,不为难他,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木宛清急急的回答。
季雨浓轩了轩眉毛,“回答得这么快,看来,他对你真的很重要,是不是还是觉得,他比我好?”
木宛清暗自叫苦,但是,眼前的男人目光锐利,说谎只怕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她苦笑,老实回答:“不是他比你更好,是他比你更适合我。”
季雨浓好像对这个答案还比较满意,居然轻微的笑了笑,木宛清松了一口气,说:“把你的条件说出来吧。”
“你说过,什么样的,你都可以接受?”季雨浓又问了她一句。
她狐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眼里有隐隐的笑意,让她觉得非常不安,她嗫嚅着说:“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他拉了她的手,柔声说:“跟我走!去换衣服!”他看了看她,唇畔突然绽放一缕灿烂的笑意,“你这个样子,像个十足的女仆。”
木宛清局促不安的垂下头,因为要一直不停的做事,她买了一个带花边的围裙和头巾,天天穿着,确实像个悲惨的女仆。
可是,就算是像女仆好像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吧?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着她?
那种……炙热的狂野的色迷迷的眼光。
她缩了缩头,试图躲避开他的目光带给她的不安,可是……
身体却突然腾空。
却是他将她打横抱起,径自向花园深处的花房走去,他走得极快,像是迫不及待,伏在他的肩头,她都能听他狂乱的心跳声。
说是花房,其实是温室,里面种满了各种娇嫩的花儿,天气暖了,停了温室里的自动供暖设备,花儿却还没有来得及移植出去,一进门,便是扑鼻的花香,满眼的芬芳。
他将她抵在那些花儿当中,开始吻她。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细柔的吻过她了?好像上一次,是上辈子的事,想起来只觉得恍惚,她撑住他的胸,迷惑的问:“这是你的条件?”
他拿眼瞪她,然后说:“闭嘴,不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