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父圣是刘邦当亭长时期手下的亭卒,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忠诚可靠,尤其是当初雍齿叛变刘邦战败之际,单父圣不知道从哪搞了匹马让刘邦骑着走,自己留下来断后。
因此单父圣先是担任过太上皇家令,之后又随军讨伐英布,故此封侯,食邑两千三百户。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单父缯满脸无聊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慢悠悠问道:“抱琴呐,你说这诗文中说江水绿如蓝,可本郡守看到的江水为何是浑浊的黄色呢……”
一个小姑娘眨了眨眼:“回君候,大概是因为江水上游砍伐过度吧……报上说,这叫做水土流失!”
单父缯嘿嘿地笑了起来,有些丑陋的大脚指头在小姑娘的怀里蹭了又蹭,赞道:“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本郡守想来,也是这个道理,既然他们拿了钱不办事,那等过几日我就行文陛下,断了那所谓的‘转移支付’……”
抱琴掩了掩锦缎的袍襟,脸蛋儿情不自禁的晕红起来,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春情萌动,浑没有被亵弄调戏的愠怒。
宁为富贵妾,不做糟糠妻,如是而已。
这时,那个文吏从远处走来,在厅外站定,抱拳躬身行礼:“君候,卑职有要事禀告!”
单父缯摆摆手,那两个小姑娘顿时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文吏在凉亭中坐下,将自己在集市上看到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
单父缯皱眉:
“不就是两个和尚要修庙吗?”
“让他修!”
“修好了之后收十一税不就行了?”
“这算是什么要事?”
文吏摇头:“君候莫非忘了新春之时,相国府发来的公文?”
单父缯想了想:“免税?”
文吏再度摇了摇头:“不是。”
单父缯问道:“那是什么?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太不爽利了,有话就直说,让我猜来猜去的算个什么事?”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当初他被老爹逼着入仕,他更想做个饱食终日混吃等死的膏粱子,每日和三五纨绔去新丰城走狗斗鸡,勾栏听曲……
然而,因为他老爹是刘邦恩人的关系,各方势力都给他几分面子,官越做越大,居然混成了个银印青绶、秩二千石的郡守。
封疆之臣,牧守一方!
为此,才不得不招募了十几个这种动不动就给他上中下三策的幕僚……
烦死了!
但那名文吏只当没没听见单父缯的吐槽。
毕竟他已经错过了‘考公’的年纪,只有走权臣推荐入仕这条路。
所以,为了获得铁饭碗,让‘纳税人’养一辈子,他态度恭谨的说道:
“并非免税,而是援建西部。”
“按照要求,本年度我会稽郡要拿出财政结余的三成援建西海郡,以及酒泉、武威、张掖、敦煌这河西四郡!”
单父缯摇头长叹:
“咱们这边赚点钱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