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的性格纤细敏感,他一直都知道,可今天她的眼泪哗哗流,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难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是不是圆圆惹你生气了?等他回来我就揍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本来被郁闷酸涩裹得密不透风的心,因为他这句话破了防,程云舒忍不住为儿子说话。
“圆圆多乖啊,怎么会惹我生气,而且那是你儿子,就算做错了事是要教的,怎么能动不动就要打人呢?”
徐望洲俊朗的脸庞紧绷,“如果他真的不听话,在家调皮捣蛋,惹你担心生气,那就该打。”
程云舒才不相信,在圆圆面前他正经严肃,喜欢板着一张脸,圆圆犯了错会让他面壁思过。可私底下他不知道多心疼孩子,每次训完孩子后,都会买孩子喜欢吃的东西,还要装作是她买的。
家里面圆圆的玩具快有一箱子了,铁皮青蛙,弹珠、连环画、铁皮小火车、水枪、轮船模型,收音机都能给孩子拆开玩。
在心里默默反驳的程云舒没想过,徐望洲做的这些事她也是同意的。
看起来不是因为儿子,察觉到程云舒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徐望洲压下脑海中的思索。
等她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云舒不同寻常的关心,徐望洲心都是飘的。
她拉着他要去医院再检查一遍,徐望洲想说他没事,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后,还是默默的跟着她去了医院。
医院里,程云舒和徐望洲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着检查结果。结果一出来,她立马拿着片子和检查单子找到医生。
双方一见,才发现认识,关系还不一般。
医生姓陆,是从小和徐望洲一起长大的发小,还来参加过她和徐望洲的婚礼。
徐望洲看见他有些惊讶,“什么时候来这的?”
“今天刚来,你是我接诊的第一个病人,”病历本一夹,陆川岩嘴角微扬,“开心吗?”
徐望洲面色不改,陆川岩暗道一声没意思,转过头去笑着和程云舒打招呼,“嫂子,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头一次见陆川岩,他给程云舒的印象就是幽默风趣,一双桃花眼潋滟多情,肯定特招惹小姑娘。
一点都不像是和正经严肃徐望洲处得好的朋友。
当然,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发现徐望洲和陆川岩成为好兄弟不是没道理的。
程云舒笑着回道:“挺不错的,你过得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回的有点尴尬,还是交际少不如别人会说话。
在场的其他两人完全没感受到,还觉得她今天比从前热情,可能是担心徐望洲的病情吧。
陆川岩也不耽搁,看过片子和检查结果后说:“你这伤不轻啊,都划到骨头了,看情况,这一刀你避开了,要是没避开,伤口再深几寸,你这腿就别想要了。”
怎么会这样?
“你不是说只是轻伤吗?不用上医院,自己上药就行。”程云舒盯着徐望洲,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徐望洲眉头皱了皱,“我没骗你,昨天我去医院检查,医生真是这么说的,那是个执业二十多年的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