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谈过恋爱,但却对爱情相当的憧憬。
打第一眼瞅到白慕年她就强烈的喜欢上了,觉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男人,但她不懂怎么去表达,国外开放式性教育出来的思维方式相当简单,爱他那就和他上床。
可是,他却不要她,而且他厌恶她。
他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孩儿——
呜,其实她心里是难受的,谁说她不难受呢?
在梦里,她心里好慌。
都不要她。
她想抱住爸爸,也想抱住妈妈,她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可是,天空狂风暴雨,爸爸牵着她的手,越走越远,妈妈的影子,越来越小——
心里苍凉一片,她感觉脑袋越来越痛。
“妈妈,爸爸……”
她的声音和呼喊微弱像只受伤的小猫,全身发抖着,苍白的嘴唇嗫嚅着,“……我好冷……妈……我好冷……”
“你醒醒!”拍了拍她的脸,白慕年拼命地椅她,想让她清醒过来。
刚才听到她鬼哭狼嚎似的大喊大叫,他原本是不想管的,以为这丫头作呢,故意引他过去,可喊的时间久了,他怕真出点啥事儿不好向钱老二交待。
过来一看,得,还真烧上了!
赶紧给堂兄白应晖打了电话,这会儿应该还在来的路上。
真受不了,他怎么这么倒霉?
“我好冷啊,白大叔……”她突然呜呜地哭,“……你干嘛欺负我……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挑眉,凝眸。
白慕年忍受着她的嗓音荼毒,苦不堪言。
上一句还在骂他,下一句她竟然唱起了歌儿来——
天上的雪悄悄地下,
路边有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呀布娃娃,
你为什麽不回家,
是不是你也没有家,
没有爸爸和妈妈,
啊,布娃娃!
不要伤心不要害怕。
……
唱着,哭着,泪水从她紧闭的眼眶滑落下来,声音有点儿喘,一首歌唱得直逼地狱鬼叫,极尽可怜,气若游丝——
白慕年有些心软了。
说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一生病就念着父母,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鬼使神差的,他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像个长辈似的安慰:
“小丫头,别哭了,医生一会就来。”
仿佛有了感应似的,她往他手上靠了靠,她的世界是冰凉的,而他给她的是炙热的。
心安。
一滴泪水倏地滑到他的手上,滚烫地一点一点滑落,她抽泣着又说:
“……我要家……”
家?
白慕年皱眉,他到是有家,可那个家还是个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