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武帝无力地闭上双眼。
他已经没有办法扭转大势了。
阿三道,“陛下,请吧!”
“除了甘泉宫,朕哪里也不去!”
阿三笑了,“您只能去长阳宫!”
武帝缓缓睁开眼睛,“我要见他!”
……
“我才是你的父皇,外面那个人是冒牌货!”
见到刘据的第一句话,便是冷冰冰的质问。
刘据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不久前你答应过朕的话,都忘了吗?”
刘据终于开口了,“巫蛊之事,您不是也没打算放过我和母后吗?”
聪明人不用把话说透。
两人相对无言。
“你需要我再拟一份退位诏书吗?”
刘据微微一笑,“不用劳烦您老人家,外面那个人会帮我搞定一切。”
武帝猛地瞪圆双眼,“你真要认那个道人为父?”
刘据起身淡淡道,“我倒是想认你这个父亲,可是您总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皇权,甚至连自己的儿子和发妻都想杀害……我不敢认!”
见他转身要走,武帝问道,“你准备如何处置朕?”
刘据笑了,“在这里安享晚年不好吗?”
“朕一个人?”
“不!”
刘据拉开幔帘,一身白衣的赵婕妤缓缓走出。
武帝眼睛一亮,“你还活着?”
赵婕妤神色一黯,“臣妾……无恙!”
武帝:“我的孩儿如何了?”
赵婕妤:“太医说……无恙!”
她的慵懒和不耐烦是发自内心的。
刘据不想打扰他们叙谈,推门走出。
“陛下,我还能叫您陛下吗?”
赵婕妤神色冰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娇艳模样。
武帝眉头紧锁,“只要你诞下龙子,朕即刻加封你为夫人!”
赵婕妤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