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一皱眉头,微微嗔怒道:“哼,你懂什么?朕的财富自然是要牢牢握在手中,才能心安啊!”
这可真是,手里有钱,遇事不慌。而刘宏敛财赚钱的手段,便是卖官鬻爵。他真为这是普天之下最赚钱的买卖。
当听说袁滂独自一人返回洛阳的消息之后,刘宏龙颜大怒,要治他的罪。但看过袁滂的奏本,他却恰恰相反,大喜过望道:“哎呀,这袁公熙懂得变通了。”
遂下旨,将袁滂拜为司徒,治罪之事却抛至九霄云外。
袁滂第二日上朝便奏本陈情,把韩遂谋反之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又华丽的修饰一番,把韩遂父子说的像是匡扶汉室的忠臣良将。
而袁滂作为清流之士的代表人物,这一番言论说出来,满朝文武震惊不已。诸如袁滂的门生大多为议郎,认为老师说的绝对是金石良言。
更有袁滂之父,袁璋。那可是清流名士们首领级别的人物,如今许多袁滂的同僚,都是袁璋拥趸。对袁滂上书纷纷表态支持。
当然,袁滂的奏本要的是万分精彩,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词藻的华丽程度,让人完全原谅了韩遂。而写这奏本的人,名叫陈琳,表字孔璋。
为韩遂翻案的事朝野震动,武将为首的皇甫嵩、朱隽等人纷纷上书,别看他们领兵在外,但一奏本,还是有许多将领响应,要求再次起兵征讨韩遂。
天子刘宏看到诸将奏本,连连撇嘴,把皇甫嵩的奏章往龙书案上一扔,对满朝文武说道:“唉,朕的这帮将军啊!难道真不知道打仗用兵的开销吗?看看,又闹着要对西凉动兵。黄巾匪患尚未平定,还想的挺远。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花的钱都是朕的,诏安韩遂父子不好吗?韩遂也上书了,说他愿意扫平羌胡,把北宫伯玉的人头送到洛阳,而且还不用朕调拨军饷。这岂不美哉?”
刘宏作为一国之君,现在却是一副奸商的嘴脸。可皇帝就是皇帝,谁也不敢多嘴议论。
袁滂见天子明确表了态,旋即站班出列启奏道:“陛下,韩遂上书之中明确说了,朝中可派出一员凉州刺史,他为别驾即可。老臣以为,如此可行,也可算作是监军。那扫平羌胡,指日可待。”
刘宏点了点头,又说道:“嗯,朕意已决。他韩遂想要凉州?那朕给他了,至于凉州刺史就让他就任,朕若派人前往,无非是个傀儡。至于监军,司徒以为派何人前往为善?”
袁滂又说道:“老臣以为,监军一职,兹事体大。可若是派三公九卿前往,显得太过于重视。那岂不是有失风度?以为小小羌胡蛮夷,便叫我大汉朝中忧心。窃以为,还是先定下护羌中郎将的人选,由此人前往为佳。”
刘宏一笑,随说道:“那便以袁涣为护羌中郎将,并为监军。带着朕册封韩遂的诏书前往凉州吧!”
刘宏也是为了笼络袁滂,特地擢升了其子袁涣的官职。
袁滂听后,大喜。遂跪地谢恩。
刘宏刚想散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旋即说道:“哦,张温大战失利,免其司空之位,贬为庶人。都散了吧。”
此时,中常侍张让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退朝!”
满朝文武旋即跪地高呼:“恭送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散朝之后,袁绍与曹操并肩而行。
袁绍率先问曹操道:“孟德,你与韩文约有同窗之情谊,此次诏安之事,你怎么看?”
曹操淡淡一笑:“哈,文约智勇双全,也算西凉少有的英杰。不过,此次败张温者,另有其人。”
“哦?何人为之?”袁绍疑惑道。
曹操复说道:“其子韩炜,尚未及冠。可谓英雄出少年。在西凉皆称其为九曲公子。此子文武双全,麾下一万多精锐骑兵,名曰:湟中义从,更是西凉无双的上兵。故而,张温有此一败。”
袁绍显然不相信韩炜有此等本事,遂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哼,孟德把一个年仅弱冠的少年郎,说的也太过了吧?想想我等这般年龄,还在做些什么?”
曹操笑而不语,暗中嘲笑:都似你袁本初一般,抢人家的新娘子?笑话,也就你会做此荒谬之事吧!
袁绍见曹操沉默不语,以为他无言反驳。旋即笑道:“嘿嘿,孟德不必生气,走走走,你我兄弟还是去痛饮一番,今天我做东。”
当年之事,全凭曹操一手谋划,否则袁绍岂能成功把人家媳妇儿搞到手?袁绍一向自负高傲,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