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骆文瑞伸手握住樊墨的二弟,一边帮他纾解,一边又说,“你说莫绝咋就立不起来呢?真有那么笔直笔直的男人啊?”
樊墨被他弄得太舒服,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倒也不一定是因为直吧。”
“那是啥?”
“他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小一又是他从小看护到大的弟弟,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吧,身体反应就跟不上了,”樊墨按住他的手,呼了口气,“就比如你养大了一个妹妹,你现在能对她立起来吗?”
骆文瑞的手顿了一下,顿生罪恶感,“有点懂了。”
“别操心别人的事儿了,莫绝如果心里真有小一,早晚会好的,别担心了。”他忍了又忍,终于是忍不住,拨开他的手,再次翻身上去,“最后一次,我保证。”
骆文瑞哈哈笑,“我无所谓呀,来吧少年!向我开炮!”
樊墨差点又软了,恶狠狠地捏他脸蛋一下,再次提枪上阵。
一直折腾到了太阳下山,俩人总算是饿了,勉强爬起身洗了个澡,又腻了好一会儿才出门吃晚饭。正吃着的时候,下属过来汇报说有人找,樊墨随口问了句,“谁?”
“十四。”
樊墨筷子一顿,点头道,“知道了,让他在偏厅等我吧。”
陪着骆文瑞吃完,樊墨犹豫道,“我有些事要办,你……”
骆文瑞仍是笑,拿了个纸巾过来给他擦擦嘴,“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樊墨松了口气,笑着亲了亲他,起身走了。等人走远了,骆文瑞嘴角的笑容慢慢散了,看着一桌子的菜肴有些发愣。
那个人到现在都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怎么可能呢?日夜睡在枕边的人,身上有什么味道,怎么可能真的闻不出来。
他只是不舍得问他而已。樊墨希望他永远这样单纯明朗,他就把他最喜欢的样子展现给他看,而那个人遮掩着不想让他看到的,他就装作真的看不到。他舍不得那个人心里有负罪感,说到底,还不就是因为自己太爱那个人了。不论是人前的温柔,还是人后的罪恶,那都是他的樊墨,他不能只爱其中一半,他愿意拥抱那另半个冰冷的灵魂,只要是那个人的模样,怎样都好。
那个男人心底其实很敏感,也很脆弱,他想一辈子这样小心呵护着,即使自己的光芒偶尔被他染黑了一些,那也无所谓,他会努力再散发更多的热量,驱走那人心底的不安,反正他有时间,他们之间有一辈子那么长。
正想着晚上要跟樊墨说些什么逗他开心的时候,忽然听远处响起一阵巨响,骆文瑞吓了一跳,下意识大叫了一声,周围迅速围过来三四个樊墨留给他的护卫,直到那接二连三的爆炸声终于停止了,骆文瑞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紧张地说,“什么?那是什么?怎么回事?”
没等别人回答,餐厅的门被匆忙推开,樊墨一脸急迫地冲进来,再三确认了他没事,急促的呼吸才稍微平缓了一些。
“小墨,怎么回事?是爆炸吗?”骆文瑞抓紧了他的胳膊,“你没事吧?其他人没事吧?”
“我没事,”樊墨伸手抱住他,抱紧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喂!”骆文瑞死死勒着他的手腕,“你……你别去,有危险怎么办?”
樊墨低头亲亲他的额头,笑了笑,“放心,有你在,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骆文瑞终于还是放开了他的手,心里极度担心和不舍,却还是逼着自己放开了手。
早在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清楚的事情,只是每到这种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有点想哭。
樊墨又吩咐手下多派几个人去保护骆文瑞,之后才匆匆赶到现场。
果然是审讯室,而且和他路上预料的一样,吴孟死了,连审讯室里留着的几个审问他的人也一并被炸死了。樊墨咬着牙看着血迹斑斑的爆炸现场,忍着怒气说道,“去查一下所有的监控记录,看看哪里有异常。”
“是!”
可查了一晚上也没查出什么线索,好几个监控摄像头被毁了,凶手显然也是行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可他大致猜得到是谁做的,却根本没有证据。
此刻莫绝和韦一闻讯赶来,一进门就担心道,“瑞瑞没事吧?”
“没事,已经睡了,”樊墨皱紧了眉,难得有些烦躁,“完全查不到下手的是谁,炸死了我三个手下,让我查出来一定原样废了他!”
“吴孟也死了?”
樊墨手撑着额头,皱眉点头,“刚问出来一点线索,关键的还没说出来就被炸死了。”
韦一叹了一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出来一点也好,问出什么了?”
“他承认是给郎佑庭进货的,货物品类也都招了,我让他指名道姓把这些话说了一遍,在旁边也都录了,可现在人证死了,又没有说服力了,”樊墨啧了一声,又道,“所以最关键的是一个账本,那里记录了他进货的所有条目和合同,还有郎佑庭的签名,打款卡号之类的,那是铁证了,根本赖不掉的,可是他死活不说那些东西在哪儿,到死都没问出来。”
“账本和合同……”韦一和莫绝对视一眼,说道,“倒也是个好消息。”
“好消息?”
“如果下手的真的是郎佑庭,反倒说明那些东西不在他那儿,而且他也不知道在哪儿,所以才会这么忌惮吴孟,”韦一想了想,又道,“而且吴孟把那些东西当做最后的保命符,一定是藏得相当隐秘,目前应该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