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枝艳正站在厅堂前,跳着脚地骂那个斗鸡眼的管家呢。
“我让你抓人,你这蠢货居然抓了一只鸡回来。”
“老子要你有何用,你就是个废物!”
“若今日没人登门谢罪,老子便拿你开刀。”
西门庆径直来到花枝艳的面前,他的脸色一沉,“你是花枝艳?”
那花枝艳一怔,“你是什么人?”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阳谷县西门庆便是。”西门庆说着,拔出腰间纸扇,轻轻扇动起来。
西门庆!
花枝艳瞳孔一缩,那早已经听说过西门庆的大名。
花家的几个子侄去了阳谷县几次,都是这西门庆从中作梗,才没有将花子虚家中的万贯家财,谋取到手的。
“你来作甚?”花枝艳诧异地问道。
双手一抱拳,西门庆说道,“有两件事,其一,恭喜花大人的公子娶妻。”
“不过,这事儿着实有些可惜,好端端的一个新娘子,竟然被一只鸡抢了去。”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一只螃蟹横着走,我倒是觉得,不如花大人将那只公鸡认作义子,倒也不错。”
“其二,花大人欠我的一千两银子,是不是该还我了?”
花枝艳闻听此言,顿时瞳孔一缩,嘴角气的直歪歪,“我欠你钱?”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
西门庆嘴角微扬,“某年某月的某个时辰,花大人借了我一千两银子,难道忘了不成?”
“一派胡言!”花枝艳勃然大怒,“来人啊,把他抓起来见官。”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高喝,“不必了。”
随后房书安带着几个衙役,便闯了进来。
“花枝艳,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房书安掐着腰,晃着他的大脑袋说道,“房爷今日,便是来主持公道的。”
“一千两白银,少一个大子儿,我要你把这宅院抵押给这位公子。”
西门庆摇着纸扇问道,“这宅院,恐怕不值一千两吧。”
房书安眨了眨眼睛,再看看这张灯结彩的喜堂,顿时明白了。
莫非,这小王爷看上了花枝艳的儿媳妇?
“那就把新娘子搭上呗。”房书安说道,“反正还没有入洞房呢,也就这个原装的还值点钱。”
花枝艳听了这话,吓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