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遍药汁涂抹完毕李臻的全身。
也不知道孙思邈是怎么做到的,药汁就这么来到李臻面前凭空一倒,那些药汁就跟有生命一般落在李臻身上后,就自行开始弥散,最后把躺在床上的道士周身除了鼻孔之外的所有孔洞全都给糊死了。
但这还没完。
倒完了药汁后,孙思邈看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狐裘大人,直接问道:
“其他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已经备齐”
狐裘大人应了一声后,问道:
“你用的不是医术吧?”
“是祝由术唉。”
孙思邈一声长叹:
“命也,运也。当初是这小牛鼻子帮贫道总结出来的祝由术,想不到这第一次用,就用到了他身上。”
“?”
虽然狐裘大人没说话,但隔着斗笠,孙思邈依旧能感觉出来她的疑惑。
但他却并未吭声,而是端着药碗直接走了出去。
出去后,便看到院子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黄土,红石,活鸡活鸭,黄符,祭坛,甚至在祭坛前还有一口棺材。
这些东西,让这个寂静的夜晚后院凭空多了一种阴冷诡异的色采。
孙思邈视而不见,直接走到了那鸡笼前看了看
里面各个都是鸡冠火红的老公鸡。
他点点头,手掐三清道指,念诵了一声:
“慈悲。”
话音落,两只手各自抓着一只开始剧烈扑腾翅膀的公鸡,走到了法台前后,手里掐了个指决,喝道:
“定!”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两只鸡就跟被什么障眼法给迷住了一般,翅膀收拢,就这么匍匐在了法台之上。
哪怕孙思邈已经拿起了一把尖锐锋利的牛角,似乎也毫无所觉一般。
任凭那锋利的牛角捅穿了自己的脖子,半分都没有挣扎,鲜血从羽毛之间快速滴落进了提前准备好的瓷盆之中。
两只鸡很快就失去了生命,但这还没完。
孙思邈又开始鼓捣起了那牛角,牛角用手一搓就化作了碎末,掉进了盆中。
再然后,就是那种暗红色的火山岩石粉末。
最后,是一把用来驱虫蛇的雄黄粉。
全部投入到那瓷盆之中后,孙思邈用手吧里面的鸡血混合物全部都搅匀,接着提起了两只血粼粼的手,走到了那一笼鸭子面前。
他没念慈悲,只是抓起了鸭子在尾巴上开始揪。
鸭子叫的尤为凄惨,但依旧抵不过他很快把尾羽全部给揪秃了。
但命却留了下来,只是看起来有些不好看。
孙思邈也不在意,把揪下来的羽毛在水桶里清洗了几遍后,甩了甩上面的水。鸭毛那种防水的特性展露出来,甩了几下后看起来就清爽了一些。
接着,他用麻绳把这些鸭尾长羽捆成了一只笔的形状后,走到了法台旁边,提起了那一捆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