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满脸慌张,摸着口袋:“啊?我可不一定带这么多现金,让我找找,哎呀,这有一卷,够不够,这是一百……这又五十……”
补车费的话,也就80通币,宫理在这儿磨磨唧唧的一张一张拿钱给检票员,后面排队的车在狂按喇叭。
检票员也心虚,一把抢过大把现金:“行了,差不多够百了,你赶紧过去吧,不要在这儿堵路了。”
宫理看着检票员手里拿的安检仪,道:“不安检了吗?”
检票员拿到钱踹进兜里,就对她不耐烦的招招手,往后面的车走去。
宫理挑起眉头,吹起泡泡糖,开着车往客轮下方角落停去。
宫理开的是一辆后头带无顶货厢的皮卡,摆了好些搬家的纸箱和运动器械,用黑色的雨布半盖着,没有人发现,雨布在穿过客轮的海风中窸窸窣窣的动起来,一只布满伤痕的兽足往深处缩了缩。
客轮下层停车区很闷热,宫理停好车之后,就锁上车门,她拍了拍雨布,往游客如云的上层走去。
宫理吹了一会儿海风,细雨飘摇中风景不错,她喝了半杯起泡酒,吃了些早午饭,然后又点了两大份肉排,几瓶水,走下楼梯去。
其实她还可以再享受一下风景,但宫理大概能想象到林恩趴在雨布下面,心里不安,耳朵竖起警觉的样子。
她走回到自己的皮卡旁边,环顾四周,将雨布掀开了一条缝,刚往里看了一眼,又连忙合上了雨布。
林恩已经变回了人形,正赤|裸的躺在皮卡的金属车底上,他身上的疤痕比狼人形态时更明显了,十字架项链垂在脖颈之间。林恩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在宫理合上雨布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手,扣住了车厢边沿,轻轻低声道:“……你。没走。”
他是不是一万次觉得她又跑掉了。
宫理心里复杂,又将雨布掀开了一点,用目光安抚他。
他也没有遮掩隐私的意识,就这么坐在地上,对她不小心扫过去的目光无知无觉。
宫理吓了一跳。她忍不住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家伙长这么夸张的玩意儿是要干什么?拿这个杀人去吗!
她脸色古怪,看到林恩嗅了嗅,这才连忙回过神掰开了打包盒盖,塞到了雨布下头。林恩确实饿了,早上宫理把套房早餐分了他一半,但对他狼人的巨大体型来说,那点水果面包就跟吃了几颗花生没区别。
宫理另一只手伸过去,给他递过去水。
林恩用手捏起肉排,塞进了嘴里。一个赤|裸的满是伤疤的男人,头发还因为雨雾和湿热而贴在脖颈上,躲在她车后的雨布下,垂着眼睛大口吃着肉。
不像是美味,而是十分专注地补充能量。
他就像个在炮火连天的战壕里卖身的老兵一样。
宫理感觉自己咽了一下口水,却不是因为肉排的香味。林恩几口就都吃完了,两只沾着油污的手摊开着,又看着宫理。
宫理从短裤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她听到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快速将湿巾塞给他,自顾自道:“热死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吧。”
她其实应该再上到甲板去吹吹海风,但莫名就想到雨布下他的眼睛,宫理踱了两步,还是靠在车边抽电子烟。
客轮到岸之后,宫理开着车鱼贯而出,颠簸中她后备箱是虚假的行李与真实的旅伴,林恩一路上都很安静,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客轮到达的是一座以海滩、赌博、走私与□□盛名的城市,这里也是宗教势力不发达,黑户和虚假身份者很多,适合她停一阵子。宫理开着皮卡车,一路开进了预约的高级酒店。
门童要为她搬行李,将车开入停车场,宫理却拒绝了,她自己将车开到了专属电梯下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