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周楚榆挣扎着甩开了周父的手,道:“苏清城怎么样了?”
“死不了!别再跟我提起苏清城这个人!”说到苏清城,周父又想起了他骂周楚榆二手货的情景,一双眼,渐渐变得猩红。
“跟我走!”周父又一次谷欠强制拉着周楚榆往楼梯口走。
“爸,我不能走!欧向北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周楚榆,身子不断向后打坠。
周楚榆的话,让周父周母气愤不已。
欧向北曾经对他们的女儿怎么样,他们二老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看着周楚榆对欧向北那个混小子还不死心的样子,周父周母自然气愤。
“爸爸,妈妈,你们先回去吧,我要留下来照顾他,他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我……”
“啪!”不等周楚榆说完,周父的巴掌便不偏不倚落在了周楚榆的脸。
火la辣的疼痛,在右脸蔓延,周楚榆瞬间红了眼。
捂着脸,周楚榆泪眼婆娑地看着周父,道:“爸,就算您打我,我也要留下来!要不是为了挽回我,他根本不会亲手用枪去打自己的心脏!爸爸,妈妈,欧向北已经改了,他不是以前的欧向北了。”
“从小到大,你做什么事情我们都由着你,唯独这件事情绝对不行,楚榆,欧向北当初把你害得有多惨,难道你都忘了么?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周母跺脚,心疼地挽着周楚榆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
“爸、妈,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一定要留下来照顾他,他都不确定还能不能活下来,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甩袖子走人。爸爸妈妈,对不起……”周楚榆坚定地说着,说完,便低下了头。
“好。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别叫我爸爸了!我们走!”周父冷哼,说完,便强行拉着周母离开了周楚榆的视线。
捂着被打的火la辣的脸颊,周楚榆含泪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步一步退回了病房。
病榻上,欧向北还是在沉睡,眉宇间的‘川’字始终不曾消失。
迈着沉重的步子上前,周楚榆又一次缓缓坐了下来。
指尖轻抚着他蹙在一起的眉心,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欧向北,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么?”她有气无力地说着,放在他眉心的手指,一点一点挪到了他冰冷苍白的唇瓣,一下一下细细描绘着。
她真的不敢想。
不敢想欧向北若是永远也醒不过来,她该怎么办。
内疚、心痛、自责、不舍、种种感觉撕扯得她心里乱糟糟的。。
翌日。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细细地散进奢华的病房,映照在欧向北惨白的脸。
心脏上的抽痛将欧向北从沉睡中拉了回来,他却并没有立即睁眼,只是眼珠在不断地转动着。
“欧向北,欧向北……”一旁,周楚榆看着欧向北不断转动的眼珠,不断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呼唤着他。
欧向北蹙眉,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周楚榆哭的如同小花猫一般的脸。
此刻的她,依旧穿着昨天那一身带血的婚纱,一看就是从昨天一直在这里待到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