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了,那是一道水湾,水面显得比其他地方要宽阔。岸上是坡度很小的斜坡,离水四五十米有耸起的山,山不高,百多米。山石下有凹进,那里还有个溶洞,到中午后里面比起外边就要凉爽些。上次杨冲锋和销售科的人到这里钓鱼是,是五月份,当时的气温没有现在高。走到地点后,杨冲锋看看时间,才十点。便把东西放进溶洞里,溶洞不大,里面还算干燥,只有较深处才有一些水滴滴下。溶洞里地上有几张废纸,显然是到过的人留下的。
黄琼洁先看着溶洞,心里有些怕,里面黑黝黝地。等过了一会,才看清溶洞里的情形。在地上铺了纸,把食材都先放着,两人便拿着钓鱼的用品到水边去。撒了料,杨冲锋便整理钓竿,黄琼洁坐在旁边看着,柳树外地阳光很炙热了,有一抹从柳树叶尖泄露下来,撒在黄琼洁脸上哪里就显得异常的清晰,细腻的肌肤白里透红,黄琼洁看和杨冲锋有些专注,没有留意到有阳光射到自己脸上。
杨冲锋用手指着脸,要告诉她,黄琼洁见杨冲锋手上沾着鱼料,手指着自己的脸,说“怎么了,你脸上没有什么啊。”黄琼洁以为杨冲锋脸上突然发痒或者想乘机让自己帮他弄下,好接触自己,玩下小心眼,便要揭破他的阴谋。“我是说你脸上被太阳射到了,别射出一点黑来。”“啊。”黄琼洁忙扭头看,“也不知道要说,我以为你……”说着便到溶洞里去取了遮阳帽和遮阳镜戴上,走出溶洞外,杨冲锋见她又是另一种极致的神韵来,便停下手,专心看着黄琼洁一步步走到身边来。黄琼洁见了,说“又乱看,还不认真点。”
放下钓线,让黄琼洁守着一根竿,她或许从没有钓过鱼,很新奇地看着水里的浮标,全神贯注。喜爱上钓鱼的女人非常少,一是耐不住那份静寂,也对这一种猎取方式不爱;二是钓鱼通常都要到远而偏辟的地方,对女人也不适合,很多人认为钓鱼是男人的专利。
今天,杨冲锋要黄琼洁做什么活动只怕都兴趣浓厚,等杨冲锋把自己的两根竿放好后,黄琼洁就提出挑战,说“冲锋,我们看谁最先钓上鱼。”
“好。”杨冲锋应了,却看着黄琼洁那鱼竿的浮标。知道自己才打下去,也不会有动静都。却听黄琼洁又说“你是两根鱼竿,要两根都钓上鱼后才算最先,你说是不是这样才公平?”和女人没有什么公平可说的,“对,我赞成。你看,你的浮标动了。”杨冲锋说,黄琼洁忙看向水里的浮标,却没有见动静,只见到水的一圈细波纹,正要怪杨冲锋骗她,却突然见浮标往水里沉下去。黄琼洁慌了,不知道要做什么手指着水里,又不敢干生喊怕惊吓住吃饵的鱼。杨冲锋做了个提竿的动作,她才弯腰提起鱼竿,动作幅度大,等把鱼钩拉出来后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鱼跑了。
鱼饵已经被吃掉。黄琼洁惋惜不已,看着杨冲锋有些得意的笑容,便捡起身边的土坷往他身上丢去。杨冲锋也不躲,说“虽然鱼没有上岸,也算你先开头了,总可以吧。”说着过来帮黄琼洁重新上鱼饵,摔竿,放好。“本来就是,谁让你说话让人分心?要不就钓上一个大鱼了。”柳水里的鱼多,最多的就是鲫鱼也有鲤鱼等,都是从养鱼池里逃出了的。
两人继续,杨冲锋的浮标也动起来,黄琼洁见了就喊,要杨冲锋快一些。杨冲锋手一抄,钓上一条小鲫鱼上来,黄琼洁先积极来帮他从钩上解下鱼,小心的抓在手里,放到鱼兜里。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盯着浮标,比先前更专注了。
等杨冲锋钓上三四条鱼,黄琼洁那边虽然也有鱼偶尔动了浮标,可都没有好的机会。这让她有些泄气,更多时间用来指挥杨冲锋钓鱼,还想抢杨冲锋这个钓点。杨冲锋自然求之不得,让她搬到自己身边。正想移开时,浮标却动了起来,虽说没有太明显的沉浮,却是很细密地动,黄琼洁全身紧张起来,等着杨冲锋给她下令提竿。见浮标慢慢向下时,杨冲锋说“好。”黄琼洁当即两手用力,鱼竿往身后一打,随后鱼线就被拉直。杨冲锋见了心道:糟糕,这鱼虽不大,但黄琼洁这种拉法像拔河一样,鱼线哪里承受得了?
果然,听到“嘟”的一声,鱼线断了。但那鱼却因惯性已起,依旧顺着那力从水里飞出,从黄琼洁身边擦过飞到身后的浅草从里。黄琼洁也因为一时用力过了,而鱼线又断人便向后摔倒。等杨冲锋扶住她,黄琼洁说“鱼呢。”
“没摔着吧。”杨冲锋就笑起来,那鱼将近有半斤重,比起杨冲锋先钓上的鱼都要大。放开黄琼洁,杨冲锋把草丛里的鱼捉住。看着杨冲锋手里的鲤鱼,红色的尾和那么大的个头,黄琼洁兴奋不已。见杨冲锋看着自己,眼里的笑很促狭,知道他在笑自己摔交的事,挥起小拳头在他肩臂上捶打,“不准笑。你说是不是这鱼最大?我的成绩最好?”
杨冲锋一连说了好几个是,把鱼放到网兜里,黄琼洁就提着网兜看着钓上来的鱼。
重新接好线,两人继续钓鱼,黄琼洁不时想到又会去看看那网兜里的鱼。杨冲锋每次则忍着笑,让黄琼洁见了总要挨几下。钓鱼摔倒的事,就成了两人说说笑笑的中心话题,每次都是黄琼洁先说起,却又有些小横蛮地不准杨冲锋说也不准笑。
过了中午,两人钓上来的鱼已经不少,要是烤着吃都足够了。杨冲锋便提议烧烤,黄琼洁对她得了那条鲤鱼后收获甚微,心有不甘。继续守着钓竿,还替杨冲锋也守着。杨冲锋则负责先到柳树上去弄些枯枝下来烧,便爬到树上去,黄琼洁一边守着钓竿一边又要看着杨冲锋像猴子般的敏捷,在树枝间来来回回地让她担心。
正看着杨冲锋从树枝丫间砍下一枝粗的,回头见杨冲锋的一根鱼竿的浮标动得明显,黄琼洁跑去把鱼竿一提,没想却弄错了一根,她的力度虽说控制了些,还是把鱼竿提得猛烈点,鱼钩从水里飞出,惯性地往身后的柳树枝上缠绕。黄琼洁没有理,提起另一根鱼竿,鱼被钩住了。
等杨冲锋从那边的树上下来,黄琼洁已经把鱼捉到手里,有些小自豪,正等着杨冲锋表扬。杨冲锋看着缠绕在树枝尖处的鱼钩,只有笑笑地看着黄琼洁,她被看得有些扭捏,说“不服气啊,我把它弄下来。”说着拉住鱼竿往后拉扯,却怎么也拉扯不下。只有交给杨冲锋来处理,杨冲锋也没有办法,不想把鱼线扯断的话,只有爬到柳树上去把树枝弄断。
让黄琼洁拿着鱼竿,自己飞快地爬上树。杨冲锋一直佩在身边的那把军用匕首,质地非常好,很锋利。那柳枝虽然粗过手臂,杨冲锋只几下子就弄断掉下树来。
见杨冲锋这等干净利索,黄琼洁不由地看得痴了。男人很多,见过各式各样的,却总觉得眼前这男人最让自己心动。看着他,心底就有些说不出的东西。
准备烧烤炉,黄琼洁也就不再钓鱼,让杨冲锋先生起火。把食材从容的里搬出来,黄琼洁就到稍微上游一点去洗菜。折腾了这大半天,两人也都有些饿了。杨冲锋烧燃火,也去帮黄琼洁洗菜。在水边先把两块肉切成小肉条,便于烧烤。这些对杨冲锋说来,就像专业一样。
等清洗好后,先烧的火堆此时燃成一堆炭火。两人到火边,天气很热,烧烤确实不是好的休闲方法。杨冲锋这时当然得多表现了,让黄琼洁坐到离火远的一面,自己则充分展示烧烤的水平。虽说以前也弄过,可他的技术不过如此。黄琼洁只是在一边享受,没有过多的挑剔,见杨冲锋烤得脸膛红热满脸是汗,便要来接替。杨冲锋哪肯让她受苦?
烤了一阵,烤熟了不少的素菜,肉食也烤好一些。黄琼洁拿来饮料和啤酒,让杨冲锋先吃过,不够再烤。杨冲锋却把馒头取了出来,串两个字火上烤着。一会儿馒头表皮烤得焦黄,递给黄琼洁,她一见立即被这烤好的馒头喜欢上了,剥下焦黄部分放在嘴里慢慢细嚼。杨冲锋把剥下后的再去烤,一层层靠到最后。
吃了一阵,两人不饿了。便玩着花样烧烤,杨冲锋提议把钓来的鱼烤几条换口味,黄琼洁自然支持。到网兜里捉鱼,杨冲锋把那条让黄琼洁翻倒在地的鱼捉出来,说“琼洁,我看要烤鱼首先得把这条解决了,你说是不是。”说着把那鱼扬起给黄琼洁看,她自然知道杨冲锋是什么意思,走到水边用手捧了水往他身上浇去。
“很得意是吧,乖乖地坐着不准动。”黄琼洁边浇水边说,摔那一跤虽说尴尬,却也不怎么摔着人,只是姿态有些让黄琼洁想到就脸红,可毕竟得了一条大鱼,压过杨冲锋的收获,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是不是心里嫉妒?”
“我是羡慕。”杨冲锋一只手拿鱼,另一只手回击,黄琼洁见他浇水过来便立即跑远。等杨冲锋烧烤那鱼的香气散开后,黄琼洁悄悄走到杨冲锋身后,手扭住他的耳垂,也没有用力却扭住不放,说“阶级敌人还敢反抗,快说投降不投降。”
杨冲锋自然投降,口嘴里却不肯说,黄琼洁手捏着他的耳垂,温温柔柔地那是种求之不得的享受,哪愿意让黄琼洁就放开?说“想吃鱼就乖乖地坐着,等会分你一截,补偿下摔跤的损失。”黄琼洁就怕提到摔跤,杨冲锋却偏偏说得那么开心,扭着他耳垂的手就加了点力,下让他屈服,却见他扭过头来笑得很惬意。便恨恨地说“没见过这样的人,扭耳朵还没开心。”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开心。”
“稀罕啊。”黄琼洁说着知道他的意思,便放了手,“是不是有一个月不洗耳朵?”
“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