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本人对邪神一类,并不多忌讳,但在祭天时,便见她神情恍惚,竟突然害怕她冒用天女转世的身份,出现在祭天,得罪神灵,受到天罚。
无忧看着他,笑了,“你在害怕?”
他略抬眼皮,看着她额角还渗着的汗珠,点了点头,“害怕。”
无忧一怔,他居然会直言害怕,“是我冒充,你怕什么。”
他没来得及回答,听见外面传来传话,说南朝的长宁长公要见常乐郡主。
平时天塌下来,也难以动容的不凡竟然眉头一蹙。
无忧突然爬起身,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推向他身后厢一角,故意触动车帘,令车帘一掀一抛。
眼角斜飞,窗外三尺外,停着长宁的马车,长宁正撩着车帘望着这边,在无忧一掀一抛间,重叠挤压在车壁上的两个人影便落入她眼中,明明该避开视线,却微了嘴,不能动弹,直到对面车帘落下,眼前还浮现着常乐似笑非笑的妩媚眼眸。
阴沉着脸,低骂了声:“不要脸。”
两车离得很近,无忧耳力又好,听着那声咬牙狠骂,笑的越加灿烂。
回头见不凡有些无可奈何的微微一叹,低声道:“你就偏要去惹她。”
无忧额头抵了他的额头,就近望着眼前放大的黑眸,笑了,“心痛啊?”
不等他回答,一挑车帘,向外面传话的下人道:“请。”
“你在玩火。”不凡轻叹了口气,却突然手极快的在她领口探入,带开她外袍,露出她颈项雪白的肌肤,低头在她颈侧咬下。
无忧一怔,推开他,往旁边一滚。
车帘在这一刻揭开,长宁半弓着身,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暮。
不凡正不急不缓的整理着衣裳,抬头向她看来,薄唇鲜红,狭长深邃的眼眸里还有未褪的欲-望。
无忧半卧绣枕上,头发散乱,衣襟半解,颈侧上一抹鲜红吻痕。
车厢中弥漫着浓浓的情-色味道。
无忧慢慢坐起,轻咬着唇斜瞥向坐直身,已恢复端庄俨然之态的不凡,反而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是不怕长宁吃醋,就是故意让长宁吃醋。
无忧拉拢衣襟,示意长宁入座。
长宁瞪着无忧颈侧的那抹艳红,心里疙疙瘩瘩,车厢里漫着的少女幽香,象千万支针,在她身上乱刺,周身难受,真想摔帘逃开。
终是深吸了口气,看向不凡,“我想和常乐郡主单独谈谈。”
不凡不答,反看向无忧,“想我出去吗。”
长宁手指猛的攥紧袖缘,眼里一片冰冷。
无忧想气气长宁,最终是想以与他的亲昵来掩去,长宁对他流露出来的不正常举动,不管不凡和长宁二人底下的私情,但众人之前,她想保他平安……
要想他平安,在外人看来,他与长宁绝不能有任何的关联。
她明白,他不想她与长宁谈什么,但她想谈,笑了笑,“我想吃水晶包。”
他略略有些失望,柔声应了,“我去买。”凝看着她的眼,突然握了她的肩膀,伏身下来,唇覆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