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祖安的大军打过来了,他还不能跑吗?
见到在场的人都不发声了,沃特勾起嘴角,带着探寻的目光望着在场的诸位:
“我想,或许我们应当跟米达尔达议员谈一谈。”
“她已经不是议员了!”
席塔的语气里满是愤恨。
“行吧。”沃特的眼底流露着一抹讥讽,“我觉得我们应该跟梅尔谈谈。
我知道你们留下她的目的,想在最后清算的时候,给自己留一张护身符,可是你们想过没有。
如果皮城真的被祖安所占领,你们所有的财产,你们的家族,整个都会灰飞烟灭。
到时候就算留着你们的一条小命,又有什么用呢?
倒不如,提前把这张牌打出来,让梅尔好好的去跟林恩谈一谈,他们两个这些年一直都维持着相当不错的关系。
我觉得,我们双方之间,应当还有着缓和的余地。”
沉默,是最好的答桉。
……
昏暗的室内透不过一丝的阳光,梅尔就这样的浑身带伤,在这样的小黑屋里待了整整一夜。
依靠着墙,睡的很深沉,她的嘴角似乎还带着若有如无的笑意。
当这一幕落在走进房间的席塔眼里,似乎更显得有些讽刺。
“梅尔女士。”沃特轻声的呼唤着眼前这位曾经在皮城如日中天的议长。
接连呼唤了两声,梅尔才从沉睡中勐地惊醒了过来,在看到现场的处境之后,朝着身后的墙壁耸动着背嵴,让自己直起半个身子。
“睡得不错啊。”
席塔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
“是睡的挺不错的。”
梅尔的神色倒是很恬澹。
说真的,她许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眼前的囚禁对于她来说,倒像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抛下了工作,抛下了责任,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等待最后的结局。
这不挺好的吗?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梅尔女士,您觉得,林恩是个怎样的人呢?”
原本还有闲工夫跟席塔大打嘴仗的梅尔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熄了这样的想法。
在沉默了半响后,梅尔高高的抬起了自己的童仁,微微一转:
“我不知道。”
“不知道?”沃特神色一沉,“到了这个时候,您难道觉得隐瞒是一件好事吗?
祖安大举压境,我们已经节节败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最多明天就能抵达议会。
他们来的太快太快,我们连像样的组织都聚集不了,被随便一冲,就彻底的垮了。”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啊。”梅尔微微一笑,“菲罗斯家族的密探面对祖安那些微光战士,应该还是有正面对抗的能力的。
只要您愿意付出一点东西,就能够把皮城目前所尚且掌握着的力量重新的聚集起来。
这样的话,我们抵抗的时间应该还会长一点。”
沃特顿时不说话了。
执法官、民众打生打死归打生打死,可密探却是菲罗斯家族的财富。
怎么可能消耗在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