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好奇,那梅姨娘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府中的人,以前在二夫人的手下当了几年的贴身丫鬟,没少见到安定侯,如果是得宠的话,早几年就应该得宠了,为何现在才开始得宠呢?
也不知道梅姨娘到底是使了些什么手段,让安定侯流连忘返,甚至都不去苟姨娘和苏姨娘的院儿了,至于那二夫人黄氏,甚至一个月连雨露都未曾沾到。
黄氏可是将嘴都气歪了,一边恼着安定侯雨露不均,一边恼那梦林竟然被夏锦华给收买了,做了安定侯的枕边人,免不得要在安定侯的枕边吹些风,让夏锦华又有翻身之地。
得宠之后的梅姨娘,可是容貌大变,整个人的气质都焕然一新,妆容也越发的精致了,穿着打扮上了档次,加上她本来便就是个绝色美人,更是令安定侯痴迷不已。
更重要的是,据梅姨娘的贴身丫鬟说,梅姨娘还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独门绝技’,让安定侯受用不已,将其他的姨娘都忘在一边了。
梅姨娘一时间风头无二,各房的都纷纷巴结,也开始频繁地往梅姨娘的房中走动,一时间,府中之人谄媚了得,将那梅姨娘给捧上天了。
那梅姨娘也是下巴抵天,有了安定侯的宠爱好似比黄氏还神气,但惟独对夏锦华却是恭敬得很,时常还来夏锦华的房中走动走动。
夏锦华对梅姨娘那也是热情得很,教她各种化妆的技巧,教她各种服装的搭配,首饰的搭配,甚至房中术!
对于房中术,夏锦华可是研究得很透彻,在司空绝不在的两年里,她没事就画画十八式简笔画来打发时间,一边想着等司空绝回来一个个地试一试。
百度在手,扶桑爱情片手到擒来,想某人的时候,就照着那扶桑爱情片画简笔画,做了两年的深闺怨妇,枕头底下的羞羞小册子都积累了好几叠了,早晚等到那个人来,跟她一起现场实践一遍。
“这男人啊,图的就是个新奇,所以你得想方设法地让他感到新奇,保持新鲜感,才能得宠不衰。”夏锦华的院儿中梅姨娘又来取经了。
对于怎么取悦男人,梅姨娘可是学得十分认真,日日总要抽出时间来夏锦华这里学习学习。
现在也不觉得夏锦华是肮脏下贱的婢子,反而觉得她就是个神。
“郡主说的是啊,那要如何才能让男人保持新鲜感呢?”梅姨娘也不耻下问。
夏锦华一边喝着今晨才摘来的菊花茶,一边道:“自然是投其所好了,每次的妆容且不可一成不变,衣饰发髻也要保持新鲜感,咱么侯府见过太多的美人了,很容易就对一件东西厌倦。”
梅姨娘频频点头。
夏锦华放下了茶盏,面部红心不跳地看向了梅姨娘:“我给你的那册子呢,进行到哪一步了?”
梅姨娘更是羞红了脸儿去,以大袖遮面,道:“郡主那东西果真是秒啊,妾身才不过用了几式,侯爷便就欲罢不能。”
“恩,”夏锦华点点头,道:“那都是我平日里无事的时候研究的,对付男人正是好,不过你若是想在府中长久,光是靠这些还没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得要有个男丁。”
此话正中梅姨娘的下怀,她也知晓这其中利害,若是能像苏姨娘一般生出男丁来,那地位肯定是青云直上了。
她眨着那双越发妩媚的眼睛,试探性地问夏锦华道:“不知道郡主,您有什么好办法?”
夏锦华微微一勾唇:“侯爷现在对我这郡主可是讨厌得很,若是让侯爷知晓你日日在我这处走动,怕是对梅姨娘你也不好啊!”
梅姨娘嗤之以鼻地道:“郡主您不知晓,那二夫人在侯爷面前是如何抹黑您的,郡主放心,有妾身在,一定让侯爷消除误会。”
她也心知肚明,夏锦华这是在拉拢她,心中也自然是有自己的计较,现在二夫人那边肯定是容不下自己了,早已经自己投靠了夏锦华,现在可是恼恨自己得很,现在就算是去表忠心,也是早就没机会了。
现在好似只有这个郡主才能扶自己一把了,好歹也是一品郡主啊,那黄氏甚至还没个品阶。
“那好说,如今侯爷对我的误会之上,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除的,望梅姨娘多多帮忙了,”夏锦华笑得温和。
两个女人的谈话似乎是融洽无比,另外一边,那黄氏那边可是一片阴云。
“真是没想到梦林那个小贱人还有这般的手段,以前倒是低估她了,”夏锦年坐在黄氏的下首,阴森森地道。
黄氏却是淡然得很,缓缓地翘起兰花指,抿了一口香茶,才将那碎玉茶杯轻轻放下了,道:“梦林不过就是个家生子,她哪里有那个胆子和手段,怕是背后有人撺掇着。”
夏锦年可是学不来黄氏那般的淡定,冷斥一声:“还真是看不出来,那夏锦华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能将那小贱人给送到了爹爹的房里,怕是没少往爹爹的耳边吹枕边风。”
黄氏起身,将冬奴送来的夏锦华宴会的宴请名单拿了出来,细细地看着,好似是没听见夏锦华谈话,但是倒:“你妹妹那边准备得如何了,今儿个我还未曾去她那边瞧看。”
提起那三妹妹,夏锦年便不禁有些嫉妒,但在这后宅之中,她们还是一家人,有共同的敌人,笑道:“三妹妹这几日编排出的舞蹈可是美得很,明日郡主的回归宴之上,保证艳冠群芳!大出风头。”
黄氏得意地一挑眉头,但马上又道:“明日的主角是郡主,如何能让你三妹妹抢了郡主的风头!”
夏锦年冷笑一声,看向了那窗外,“是啊,明日可是大姐姐的宴会,咱们可不能抢了她的风头,定要让她一夜之间‘扬名京城’!”
那最后四个字,咬得一样阴狠,似乎是恨不得撕了夏锦华的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