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那里,古君夜见她无端发笑,也不知她在笑什么,不禁挑了挑眉,下意识地问。
“笑什么?”
刚好,沈怜梦在这时,也走到了,她在他身旁停下,就那么上下打量他一下,本已停下的笑,现在,不禁又再笑了笑,道。
“没什么,就觉得,这样的你,与白天那个西装革履的你,简直差得太大了。”
听她这样说,古君夜笑哼一声。
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白毛巾了,将她推按到那围栏旁,然后,自己站她身后去,便用毛巾帮她擦拭着头发。
并且,他为了报复她笑自己一般,还擦得特别用力,不答反问。
“那你是喜欢穿西装的我,还是现在的这个我?”
沈怜梦被他擦得疼了,她便疼着连连叫。
“疼疼疼……”
见她喊疼,古君夜这才肯温柔下来,而沈怜梦,她见他温柔了,这才想了想他刚才问的那个问题,然后笑笑,才答。
“穿西装的你,特别斯文,不过,却是斯文败类呀……”
沈怜梦还没说完的,身后,古君夜却是狠狠地一把贴上去了,他隔着衣服顶她,故意装得恶狠狠的模样,寒声在她耳边那里说。
“那我就让你看看,斯文败类是怎样的。”
这个小东西,简直不想活了,居然还骂他,不收拾收拾她,她都不知道死活。
沈怜梦怕了他,笑着急叫。
“好了,古君夜,别这样,这里是阳台。”
虽然这里很安静,四周并没什么人,但,沈怜梦还是很怕别人看见。
身后,古君夜笑笑,他就从身后抱住沈怜梦,此时,她的头发,已经是半干的那种了。
她刚刚洗的头,那湿发上,有着浓烈的香气。
古君夜闻着她的头发,忍不住在她的耳边那里,轻轻地出声,语气,有点暧味。
“怜儿,我们今晚换个姿势,好不?”
闻言,沈怜梦脸色一红,她恼着推了推他,扮装生气的模样,哼声道。
“古君夜,你能不能要点脸皮?”
身后,古君夜笑笑,却是没再逗她了,他就只抱紧她,然后,抓着她的手,缓缓张开,两人一起张开的那种,变成翅膀。
刚好,在这时,夜风,吹来了。
两人迎风而站,双手张开着,古君夜的视线,看着前方,而沈怜梦,她的视线,也看着前方。
这时,只见古君夜问。
“知道这个姿势是什么吗?”
闻言,沈怜梦下意识地摇头,古君夜似乎早就猜到她会不知道那般,所以,笑了笑,语气悠悠,便给她讲起这个故事来。
“在西欧,这是一个很经典的故事,有一个贫穷的青年小画家,他爱上了一个贵族的女儿,两人的故事,就是从一艘大船开始的……”
他静静地讲,她静静地听。
“后来,大船沉没了,青年画家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他的恋人,自己,缓缓沉进大西洋去,那颗海洋之心,也随着他一起沉进去,直到近代,那个故事,才被人们挖掘出来。”
这旁,沈怜梦听了,她觉得很难受。
只见她的眼眶中,已是擒了泪意,忍不住就哽咽地说。
“那个画家好笨哦,为什么不自己活着呢?这世上,真有那么伟大的人么?”
把生的希望,留给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