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齐金蝉啊,果然是嚣张跋扈,至死还不悔改。倒是那石生,能够遇到本座,也算他时来运转。。。。。。”
汴京西南百里、翠萍山的上空,包正一身红色官袍,面前摆设着浮空桌椅,桌上泡了香茗,正笑嘻嘻地望着西南方向。
空中残云尽扫,万里清朗,看似没有异状,可若是落在大河龙君这等修为的大佬眼中,却能够看到包正身前身后有五色光华潜伏空中,方圆数百里内的天地之力被这五种光华牵引,统统臣伏,其中蕴藏的爆发力怕不是要比拟几件仙器之威。
包正一面喝着茶水静静等待蜀山的不速之客,一面以万年法力运转法眼观察,刑场如在眼前,看到朱文也是暗暗叹息,此女美则美矣,却如同那齐金蝉一样,手段凶狠,目中无人,从来只有她的蝉弟,自是非杀不可。
倒是那石生让他越看越爱,越看越是与自己有缘。。。。。。
“嗯?蜀山一脉的朋友没到,看热闹的倒是来了?”
包正抬眼向东北方向看了看,对方用水云遮护之法隐藏了身形,本来要发现十分不易,可如今他借居安小筑之力,掌控方圆数百里内的五行之力,对方又如何能够瞒过他的眼睛?
“好大的水气,似乎还略略有些河鲜的味道?嗯,这可瞒不过本座这个美食家。”
包正提前预伏,掌握先机,青衣老者也是大意了些,竟然忘记了水云之法也在五行之内,竟然被讽刺成河鲜,不觉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包文直,堂堂朝廷大员,竟然出口不逊,真是岂有此理!’
青衣女子清丽的脸蛋上却是现出一片嫣红:“父王,这个包文直好讨厌啊!
他说谁腥呢?人家才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吐气如兰!
他怎能这样呢!”
“咳咳,想必说的是为父,不是霖儿你。。。。。。”
青衣老者大河龙君张口吐出一道真龙之气,隐身禁法与天地水乳交融,远远离开包正所在百里开外。
“这小子并非虚空布阵,竟然如此轻易掌控数百里方圆内的五行之力,而且炼化如此精纯、近乎转为无相无色,可见于汴京必有阵基!
能做到这一步的,已是真仙手段,霖儿不可过多提及他,否则自生感应,万一被他看破为父禁法,平白落了面皮,以后无脸再见那些老朋友。
呵呵,不想本君刚刚提及,就有老朋友来了,今日倒要看看这包文直有多少斤两,竟敢以一人之力,抗衡峨眉青城两大真仙老祖?”
眼看午时三刻将近,就前西南方的天空忽然亮了一下,先是在天地交际处出现了两道细若游丝的金光,不过半个呼吸的光景,已化为两道百丈金光,偏偏没有半点破空声响,一闪就到了近处。
金光一收,空中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是满脸‘天真’笑容的双髻童子,正是日前‘拜访’居安小筑,与包正有过短暂交手的极乐童子李静虚。
另外一个却是名身穿紫青二色交织八卦道袍的胖老头儿,一双白色长眉随风扬起,怕不是有百丈长,眉端直指天穹,通体再无半点黑色。
却偏偏生了一头乌发,面容如同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包道友,数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李静虚倒是笑着冲包正拱拱手,唱了个肥诺,长眉道人却是冷哼一声:“你就是包文直?取我紫青双剑也便罢了,如何竟要斩我徒孙,落任某的面皮!”
长眉真人任寿乃是千年来传说最盛的成道真仙,俨然就是活着的传说,虽然听李静虚说包正也是真仙修为,说不定是某个老怪转世,可在他看来,既然转世就休论前世,就是个后起之秀而已,因此言语间丝毫不客气。
包正嘿嘿一笑:“任寿,本官确是取了你的紫青双剑,这对神剑很不错,我喜欢,所以也不准备还了,为此本座才会请你喝茶。
至于你那几个徒孙,那是他们咎由自取,触犯我大艮律法,自不能饶,你如今风风火火的赶来,莫非是想要劫法场吗?
需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你是当世真仙也不可触及律法!”
这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先是听得长眉真人一愣,继而心中大怒。
我峨眉弟子个个仙骨仙姿,未来高远,莫非还要与那些肉骨凡胎的普通人一般平等吗?
两道长眉顿时一阵乱舞,搅起数道龙卷向包正冲去,却仿佛遇到了某种屏障,瞬间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消逝不见。
“包正!紫青双剑不过是本座当年成道法器,送你无妨,金蝉与文儿却须归还于我,否则休怪任某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