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雅的面庞因痛而痛,却没有一丝愠怒,用力拔出了背上的钉子,一步步向萧风儿走去,道“你受伤了,不过不要紧,我是来带你走的,以后只有我们俩在一起,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萧风儿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她无法想象问逸昭不是来杀自己的,他甚至会对自己产生感情,实在太可怕了。
萧风儿退无可退,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也不要!”身后就是窗户,她吃力的翻了出去,跌在了地上,就像逃命一样,赶紧爬起来逃离这里。
走到窗前的问逸昭,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盯着想离开自己的萧风儿,面色异常阴冷,他发过誓不会再让萧风儿离开自己。
萧风儿很想跑却没有力气,只是托着身子快速走着,好几次就要跌倒,眼看就要跑出院子,问逸昭一个跟头翻身到了她的面前,萧风儿撞了上去,他再也不松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腰。
萧风儿拼尽力气的挣扎反抗道“放开我!放开我!”
问逸昭只是冷静的回答她道“我问逸昭想要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就是你也不会例外。”
萧风儿从来没有怕过谁,问逸昭竟让她从心里畏怕。
问逸昭身后忽然放来一支冷箭,他先一步洞悉,拉着萧风儿旋身躲开。
修志杰握着长弓,冷道“放下她。”
问逸昭已将很是虚弱的萧风儿抱起道“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说着,手中的圆石往地上一砸,顿时白烟升起,等修志杰冲开烟雾时,问逸昭和萧风儿早已没了踪影。
修志杰怒道“可恶!”
问逸昭抱着昏昏沉沉的萧风儿翻墙进了一座被官府查封的府邸,原是一个外省贪官的府宅,落马后自然也被查封了,这些日子问逸昭就是住在这里的。
这样冷的天,问逸昭竟出了一身汗,他进了后院的厢房,将萧风儿放在收拾好的床上,又点了灯,这才发现萧风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面色如白面一样惨白,摸了摸她的额头,原来发烧了。
这时候,问逸昭听见门外走来震地的脚步声,瞟了眼视若无睹。
果然人没进来,骂声已先入耳了,“你不是走了吗?还知道回来!”说着才进来的无真,看见问逸昭还带回了萧风儿,眼睛差点瞪的掉出来,冲过来指着床上昏迷的萧风儿,气道“你真的去找她了!问逸昭你对得起我?”说着捶打起问逸昭。
问逸昭忍无可忍站了起来,抓住她的手,制止道“我从来没叫你跟着我,都是你自愿的!”
无真愤怒的抽出手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自愿的?要不是那晚……”
“不要再提那晚,我说过我只是喝多错把你当做风儿。”问逸昭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回头望了眼正在受苦的萧风儿。
无真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痴心错付的男人,再无力说任何的话,只剩下眼泪。
问逸昭看了眼哭了的无真,移开目光淡道“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但绝不会对你产生感情。”
无真恨恨的看着他,只是流泪没有说话,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无真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三岁,有个大胡子男人想轻薄她,她想也不想一刀将他捅死,还有一次有两个小混混对她动手动脚,她也毫不犹豫的用毒粉弄得他们浑身溃烂而死。
而那晚问逸昭醉的不省人事,她明知问逸昭错当她是萧风儿,却没有勇气推开他,她一早就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后来问逸昭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嘴上说不用问逸昭负责,也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永远陪在他身边。
都说女孩子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无真望着床上的萧风儿,视她为眼中钉,眼里只有杀意道“我不会和这个女人一起的,有我没她。”
问逸昭道“如此也好,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一辈子生活。”
无真几乎是吼道“我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人!”她紧紧抓着问逸昭的衣领,哭着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问逸昭淡道“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说着转身走了,他甚至不给她缓和的时间。
很快又顿住道“我去抓药,如果风儿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
无真已哭的瘫坐在地上,她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明明萧风儿就躺在这里,却不能动她分毫,只因他的一句话。
夜色照旧的沉静,无真的哭声却似比这长夜还要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