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你今日回去的晚,没有赶上定妃大典?”阿里问道。
多宝挤出两滴眼泪,小牛吃不到奶奶般的摸样,眉毛眼睛紧紧挤在了一起。
“嗯,不过我没有说是因为帮你赶羊,只说是在外面贪玩儿,娘亲嫌我不争气打了我,说我要是以后还不争气,就再也别回去了。”
宝信奴将脸定的很平,“以后争气不就好了,跑来找阿里做什么?”
“今日这么晚,娘亲不让我回去,我没地方住,我是为了帮阿里才这样的,今晚我要跟阿里睡。”
小P孩儿说的十分理所应当,就像在说,是你毁了我的东西,你必须陪我。
宝信奴的脸上冷了两分,不容质疑的说,“睡书房,明日一早就回去。”
多宝冷哼,不忿的说道,“书房就书房。”
又委屈的看看阿里,“阿里,要么你陪我一起睡书房成吗?哎呦,疼!”被哥哥打了脑袋。
多宝被哥哥拎着出了卧房,哼唧几声不在吭气儿,定是宝信奴又教训了他。
阿里脱了外衣,盖上棉被摆了一个舒服的造型,准备睡觉,这半晚上的装腔作势,真有点儿累。
宝信奴走进,脱了外袍,拉下纱帐,顺势往床边一趟。
“你干嘛?睡书房去。”女子严厉的轻训。
宝信奴颇显为难,“今晚那小子在书房,我不睡这儿你让我睡哪儿?”
阿里坐起盯着他,显出微怒,“男女有别,别忘了你当时说过的话。”
她随宝信奴来到这里时便约了法,在外他们是二皇子与侧妃的关系,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完全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因为这样才能便于两人的合作。
但只要没人的时候便恢复正常,互不干扰互不侵犯,各有各的空间,彼此目的达到之后便恢复自由再不来往。
这三个月,宝信奴一直睡在书房的躺椅,阿里一直睡在卧房的软榻,有时睡前两人会在卧房内说说话,讨论讨论事情,但睡觉时宝信奴就必定会离开。
今日被多宝一搅和,宝信奴到确实是没地方可睡。
宝信奴一张俊面笑的十分优雅,看着面前的女子说道,“你可是我的侧妃,咱们恩爱无比,要是今晚你将我撵出帐子,光是娥眉这个多嘴的婢女就够咱们在人前多唱多少出恩爱的戏。你,不会累?”
阿里白了他一眼,“反正你不能跟我睡一张床,睡地下也可以。”
宝信奴将头轻摇,笑得出了声,“呵呵,你怕我会对你做什么?该看的我不是早就看过?若我要是有什么想法,当初你失了功夫的时候不早就做了?”
他眼睛又将女子从头到脚瞅了一遍,带了丝鄙夷,“再说,以你的身材,啧啧~,本皇子还达不到饥不择食的困境。”
“你~!”阿里气的说不出话来,该死的耶律宝信奴。
“哼!”她猛地反身躺下,将棉被过了个严实不再理会。
她的身材怎么了?虽比不上临潢府内妃子们般妖娆,可该大的也不小,该小的也不大,她的身材也曾经让人爱不释手的。
想到此处,她心中又想起了那个人,那是一个曾细细品味过她每一寸肌肤,将她每个部位深深爱抚的男人。
虽她与那人并未真正的拥有过,可,她属于过他,那些痴缠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已近深夜,女子吟吟梦语,“···爱···不想伤···”
宝信奴将手轻轻搭在熟睡女子的腰身处,但没有动弹。
因为爱,所以不想伤害?这就是你会离开那个男人的原因?
同一时间,大宋,西京城内。
一座平凡无奇的院落内,锦衣蒙面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捏的‘咯咯’,作响,‘嘭~’的一声,茶杯碎裂,片片掉落在地面。
锦衣男子瞧向手掌中被扎裂的口子,鲜血正在一滴滴流出,他眼中射出怒火,一脚踹向面前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