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砚俢只觉得宝宝二字有些新奇。
他眼底忽然闪过朋友家刚满周岁的小娃娃,粉雕玉琢般的可爱,如果他也有孩子……
而楚伊看起来相当平静,她盯着茶饮上浮着的白霜,心中苦涩不已。
孩子……
哪来的孩子……
室内只剩二人时,宗砚俢走到女孩身边,见她赤着的两条小细腿,不免皱眉。
随后脱下外套罩在她裸露的腿上,“小小年纪忧虑什么?”
楚伊感受到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温热落在膝上,抬起头,精致的五官在茶饮氤氲的热气中,透着没心没肺的狡黠。
她笑嘻嘻地仰看他,像是换了个人,“当然忧虑你呀。”
“……”,宗砚俢被她噎了一下。
楚伊也发现了一点,只要她厚着脸皮挑逗他,这男人就会被怼得说不出话。
从兰大夫那里出来之后,宗砚俢便带着楚伊回到星河湾。
楚伊走在前头,腰上系着男人昂贵的外衣,她进门后扯下衣服随意扔在沙发上。
这次她没有赶走身后的男人,任由他跟着进来。
视线追随他的身影进入厨房,看他将分包好的中药清洗好扔进中药壶。
很快,房间里蔓延出浓郁的药气。
楚伊皱着眉,起身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她站在窗边,望着浓郁的夜色出神。
削瘦的背影单薄中透着一丝落寞,落在宗砚俢眼底,似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安静的看着她。
没有温柔得体,也没有浑身带刺。
就那样安安静静,仿佛和世俗剥离。
他走到她身后,将窗子关闭,隔绝冷气朝她身上扑。
窗户映出交叠的身影。
楚伊接着玻璃中的倒影盯着他,清俊面庞没有什么表情。
他身型高大,能完完全全将她罩住。
静谧的房间里,是他率先出声,“今后不许穿短裤。”
楚伊环着双臂,唇角堪堪露出一丝弧度,却让人捉摸不透她的神情。
“宗砚俢,你对我这么好,是心疼我吗?”她坦荡地问。
他却愣在那里。
心疼她吗?
刚刚那一瞬间,她落寞孤单地站在那,确实心头浮现过一丝类似于心疼的感觉。
不等他回答,她转过身直视他。
客厅的水晶灯明亮透彻,映得她眼底一片坦坦荡荡。
她挽着唇笑,接着问,“宗砚俢,你是不想和你的小夫人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