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被宗砚俢拉着逃离热闹的现场。
两人穿过柏翠环绕的长廊,来到今晚的住处。
楚伊看着男人拿着房卡开门,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还有客房?”
宗砚俢推门而进,瞥一眼满脸不解的女人,“晚上有焰火晚会,宾客大都留宿一晚。”
楚伊咽了咽唾沫,“所以我们要在外面住一晚?!”
他昨天怎么不说会在这里过夜的事?
她和宗砚俢相处这么多年,还从没有一起在外留宿的经历。
“对的,小夫人。”他笑。
楚伊脸色沉了沉,“这里没外人,不用刻意演给谁看。”
楚伊踢掉高跟鞋光脚往里面走。
如她所料,套房里只有一个卧房,一张床,脑仁忽然有些疼。
宗砚俢眸色冷了两分,“所以你认为我只是在做给外人看?”
楚伊不解,“不是吗?”
今天的宗砚俢对她照顾有加,温柔得就像绝世好丈夫。
一路牵着她的手,介绍给认识的或不认识的长辈朋友。
外人看来,他们无比恩爱。
可楚伊很清醒地知道,他不过是在演戏,像许多大家族貌合神离的夫妻一样。
他们二人已经达成共识,百年庆后去办理离婚手续。
如今宗砚俢这样体贴周到地对她,除了维护宗家大家族的面子,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宗砚俢大步走到楚伊跟前,将她打横抱起,声音有说不出的苦闷,“没良心的小东西!”
宗砚俢被气得太阳穴咚咚跳,他对她的好,在她眼里都是演出来的?
在她眼里,他一切的好,都只是为了宗家?
他真的想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
楚伊暗暗撇嘴。
看她说中了吧。
这男人气急败坏了。
宗砚俢将人毫不留情地扔到卧室的床上。
楚伊身子颠了两下,她手臂向后撑着身子,不知道这男人又发什么疯。
随后见他蹲在地上,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小脚,轻轻按揉。
楚伊的肤色很白,嫩白的脚落在男人宽大的掌心,散发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楚伊本不想让他揉脚,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亲密。
但她高跟鞋有八公分,虽然没穿太久,依旧很累,脚掌像是凝成了一坨。
被他小心地揉捏,忍不住发出一种从心底涌上来的舒服感。
宗砚俢手一顿,被那声类似于呻吟的声音惹得浑身僵硬,手上的力度也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