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次产检,宗砚俢一次都没错过,每次都耐心陪同。
转眼间,春暖花开,到了五月中旬。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到预产期,因为怀的双胎,楚伊的肚子已经和即将生产的孕妇没有差别了。
她晚上睡不好,经常被宝宝踢醒,时常喘不过气,只能坐着睡。
宗砚俢心疼的同时,却无能为力。
夜晚,他蹲在床边,小心地给她的肚子涂抹精油。
他动作很轻,宝宝也很听他的话,没有乱踢乱闹。
抽出纸巾擦拭掌心的精油,一回头,发现楚伊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昏黄的灯光下,他站在一侧,看着她眉眼间紧皱的神色,憔悴无比的面容,他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对孩子的执念那么大。
身为男人,只需要陪在一旁,可楚伊却要经历怀孕生产的痛苦,甚至要面对怀孕对身体带来无法逆转的伤害。
他在床边站了许久,转身准备将纸巾丢进卫生间时,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突然袭来的眩晕和黑暗让他身体不稳,连退了两步,撞到床头柜上的水杯。
水杯啪一下掉在地上,碎裂声将楚伊吓醒。
她额头瞬间涌起一层薄汗,看着男人蹲在地上,手还未从额头上挪开。
“宗砚俢?”
“不小心撞到了,吓醒你了。”他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看着她的方向。
“小心割到手,叫佣人上来收拾吧。”楚伊从床上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拉起来。
男人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半晌才道,“好。”
或许是房内光线太过于黑暗,又或许是她刚醒,感知力有些差,并未发现宗砚修此刻的眼神,有些空洞和迷茫。
佣人收拾好房间,楚伊见宗砚俢还是坐在床头没动。
她走过去,检查一番他的手指,确认没有被割伤后问,“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
他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眼神透着床头灯温柔的光亮,“没有,早点睡吧。”
这一夜,楚伊睡得很不踏实,各种奇怪的梦境交错。
而一侧的宗砚俢,几乎彻夜未眠。
第二日,楚伊醒来时,宗砚俢已经去上班了。
临近中午时,楚伊进了厨房。
周婶连忙将人拦住,“少夫人您想吃什么吗?和我说就行,你别进来,油烟大对身体不好。”
楚伊抓了抓头发,“我想一会给宗砚修送午饭,麻烦周婶今天提前准备出一份。”
“好,我准备好放在桌上,大概半个小时。”
“加一份雪绵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