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琪在病房里陪着楚伊,封丞出去打电话。
“砚俢,对不起。”
封丞站在走廊尽头,虽然医院不让吸烟,他还是烦躁地咬着一根在嘴边。
“她怎么样?”
电话里,男人沙哑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人没事,但我觉得提到你时,她不是很好。”封丞说出了真心话。
但对面的人却不说话了。
“不是,你们在搞什么?离婚了你又让我帮你看着她,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京城现在都把她当笑话看?”
许久后,男人语气平淡道,“她不喜欢我。”
封丞愣了愣,然后烦躁捏断嘴边的烟,“搞不懂你们,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报警处理。”男人果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封丞一愣,“报警?你这是要跟蓝家撕破脸?不至于砚俢,给个教训就好了,如今千惠强刚刚接手恒宗……”
“报警。”
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封丞咬着牙,只能照做。
电话挂断。
大洋彼岸。
宗砚修坐在轮椅上,上午温热的阳光落在他削瘦而苍白的脸上,让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病态。
他仰着头,看炙热骄阳。
睫毛在他眼底落下一片阴影,青色眼底透出些许无力。
耳边忽然传来刚刚电话里,楚伊的声音。
她哭得很伤心。
她现在好像变得很聪明。
但好像,过得很不好。
盛景淮没有在身边陪着她吗。
楚伊,这就是你放弃我的选择吗。
但就算,就算我们分开,我也真心希望你,过得开心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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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美琪一直在病房守着楚伊,后半夜,她困得不行,便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麻木得让她猛地睁眼。
结果便看到对面床铺上,空无一人!
一侧的输液架上,输液器还滴淌落着生理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