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公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一缕月色都没透进来。
临近公寓楼时,姚容脚步微微一顿,眉心蹙起。
姚容仰起头,看了眼九楼的某间公寓。
那里窗帘紧闭,密不透光。
这个存钥匙的方法,是姚容一直在做的,在许危衡小时候,她曾经跟许危衡说过这件事。
做好这件事,她在没有拉开窗帘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开了窗通风,散去屋里的酒气,又将满地的酒罐子都收拾干净。
简单收拾一番,姚容看起来总算没有那么狼狈。
姚容迈过啤酒罐子,走向沙发角落。
95的自毁值太高了,这意味着许危衡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崩溃。
还真找到了。
“不是!?”许危衡诧异,心中升起警惕,转过半边身子盯住她。
就在这时,厨房里飘来一阵香味。
她退回客厅时,右脚不小心踢到地上的啤酒罐子。
“这角落里,怎么藏了只喝醉的大花猫啊。”
他瘫坐在地上,双腿屈起,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一米八的大个子几乎缩成了小小一团。
这是极其防备,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这个中年女人是谁。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清了屋内满地的空啤酒罐子。
姚容试着给许危衡打了通电话,没人接。
又发了短信,依旧无人回复。
低头一看,那套满是酒气的卫衣也被换成了舒适的棉质睡衣。
她垂下眼,用别在钥匙扣上的小刀划开缝住钥匙的那层布,顺利取到钥匙。
许危衡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响了起来。
姚容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许危衡瘦削的脸庞。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人来照顾他了!
她又往纸巾里倒了点水,用来擦拭脸上早已干透的泪痕。
把许危衡轻轻放到沙发上,姚容回屋里给他拿了床被子盖上。
后来,原身还是去了趟A市,却发现许家人搬走了,许父也换了个工作。
他睁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
将这些信息一一记下,姚容不再耽搁,拎着行李重新走回路边,招手打了辆出租车:“司机,去富源小区。”
姚容张望片刻,斜前方正好有一家网吧。
这座城市的现代化气息太过浓厚,她站在这里,有几分格格不入。
当姚容走进楼梯时,不少狗仔扫了她一眼,又漫不经心挪开,没有在意,镜头依旧怼准了九楼,许危衡所在的那间公寓。
二十分钟后,姚容抵达目的地。
她抬手敲门,动作不轻不重。
但她敲了很久,屋里始终没有传来动静。
与端着一碗面条的姚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