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这里这里!”
谢逸年刚出机场,就听到了一道热情的喊声。
穿着简单、背着黑色斜挎包、扎着高马尾的湛冰云正在人群中用力挥手,生怕谢逸年看不到。
“冰云姐!”
谢逸年脸上露出笑容,推着皮箱迎了过去。
“你怎么还特意跑来接我了,我直接打车过去就行了。”
四天前,湛冰云邀请谢逸年来K市。
谢逸年欣然应邀,但手头还有一些委托任务没处理完,就在H市多耽搁了两天,今天上午才从H市飞了过来。
湛冰云身材娇小,却脚下生风,比她高了一个头的谢逸年根本不用迁就她的步子,只管大步跟在她身后。
“你是我邀请来的,肯定得来接你啊。”
“再说了,我宁愿来接你,也不想和谢川他们继续待在一个屋檐下。”
谢逸年心下好笑:“他们惹你了?”
在得知他的身世后,他曾经问过姚女士,湛冰云为什么那么讨厌谢家现族长一脉。
姚女士就告诉他,一道观观主与谢家前族长乃至交好友,那枚玄黑法戒就是一道观观主帮忙炼制的。
在谢家前族长去世后,一道观和谢家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头几年甚至不愿意和谢家做生意。
湛冰云身为一道观观主的亲传弟子,又是性情中人,自然是恨屋及乌。
湛冰云一想到这件事就忿忿不平:“谢川那王八蛋,我跟他摆脸色,他就要跟我论道。我拒绝他之后,他就对我师弟师妹们使激将法,派谢家其他人去和我师弟师妹们论道。”
谢逸年眼里泻出一些笑意。
想也知道,湛冰云这么生气,肯定是她的师弟师妹们没讨得了好。
不过,谢逸年当然是站在湛冰云这边说话的,跟着湛冰云一起谴责谢家:“谁不知道谢家擅长道术,有本事就让谢家人和你师弟师妹们比拼炼器啊。”
湛冰云哈哈一笑,堵在心口的郁闷总算是消散了:“就是这样。”
“算了,不聊那些烦心事了。”
湛冰云转移话题,和谢逸年闲聊起来。
两人边说着话边走进停车场,最后停在一辆黑色迈巴赫面前。
一名司机打扮的中年男人从驾驶座走下来:“湛天师,您接到谢天师了?”
湛冰云吐槽:“这里有一个谢天师,何家那边也有好几个谢天师,到时谁知道你在喊谁。”
司机笑着改口,喊了一声“谢逸年天师”,请他们上车。
车子启动,半小时后进入一片别墅区,沿着山路向上,最后停在了靠近山顶的一栋别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