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不多,你一个就足够了。”
“在你的位置上,不想要这三个字,也是奢侈。”柳寂雪轻轻地拍打着赫连云泽的背,低低地叹了口气。
柳寂雪猜想得没错,太后果然是要让赫连云泽和赫连云浩一起选妃,赫连云浩自然是抵制得不得了,与太后争执中,却不知为何说出了柳寂雪的名字,把太后气得半死。
于是很快便来到润舒宫一问究竟。
柳寂雪正在交代晌午刚进宫的王君弈一些事情,正说话间,就听见有太监扯着嗓子喊太后娘娘驾到,还以为是幻听,第二声才真正醒悟,连忙站起来:“你先躲到里间去,太后很保守,要是看见我单独和男人呆在一起,非得杀了我。”
王君弈的动作比柳寂雪的话快,她话音刚落,王君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打开门,露出招牌笑容,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臣妾接驾来迟,请太后娘娘不要怪罪。”
“进去说。”太后脸上却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柳寂雪心下一沉,对翠圆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找赫连云泽过来,翠圆点了点头就跑远了。
进到大厅里,柳寂雪亲自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放在太后的面前:“太后娘娘,请您喝茶。”
太后看也不看,黑色的瞳孔动也不动,像在演恐怖片一般,柳寂雪放下茶杯,坐在了她的对面,自知不详,等待着太后发话。
太后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柳寂雪,过了好半晌,才轻咳了一声,道:“皇后,我本觉得你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却不知道你竟然会做出****皇帝之事。”
****?这罪名可就大了,柳寂雪不解地看着太后,转念一想说皇帝?那不就是赫连云泽吗?他们可是合法夫妻,这算什么犯法?
“太后娘娘,臣妾愚昧。”
“昨个儿哀家与云帝提起选妃之事,他十分抗拒,告诉哀家他此生不会娶亲,哀家本来也没打算强迫他,谁知听见他这话总感觉不对,难道是受了什么情伤?他不仅抗拒,还胡言乱语,说什么天下女子都无用这类的话,哀家又从他嘴里听见了你的名字。”
“我?”柳寂雪睁圆了眼,莞尔一笑道,“云帝说臣妾什么?”
“之前有传言说你与云帝有纠葛,哀家看你如此聪慧,不会是那样的人,现在又从云帝嘴里听见你的名字,哀家不得不信了,皇后,你是否与云帝有过私情?”
“太后娘娘明鉴,臣妾与云帝只是好朋友,从未有过感情纠葛。”
“是怎样的好朋友?哀家听说你受冤之时,是云帝将你从牢狱救出,你又在他王府中住了好一阵子,难道从未有过私情?哀家不信。”
柳寂雪解释得有点儿不耐烦,松下一口气道:“太后娘娘,不管您相不相信,臣妾都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原本柳寂雪的耐心解释与温柔优雅已经让太后逐渐卸下疑问与尖锐,但她突然转变的语气让她再次不满起来。
“太后娘娘,臣妾与云帝实在没有私情,要是太后娘娘不相信,臣妾可去劝他选妃,毕竟皇帝已经有我和兰妃,云帝身边却无能照顾他的人……”
太后的表情稍有缓和:“那么云帝选妃的事情哀家就交给你了,哀家也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送走了太后,柳寂雪有气无力地回到院内坐了下来,太后的吩咐像一块重石一般压在她的心上,若是她刚才不‘提议’那样就好了,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若是她不说这个堵住太后的嘴,估计这事儿还真没完没了。
可她对于赫连云浩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尴尬的身份,她怎么能劝赫连云浩选妃呢?这不是往他的心上扎刀吗?
翠圆搬的救兵姗姗来迟。
赫连云泽径直走到宫院,在她对面坐下:“太后找你做什么?翠圆说她凶神恶煞,似乎不高兴。”
“云浩选妃的事。”
赫连云泽啊了一声,戏谑道:“看来他也躲不过这个命运啊。”
柳寂雪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不用幸灾乐祸,太后觉得我和他之间有问题,我解释了好大一圈,结果她让我去劝云浩选妃。”
赫连云泽皱了皱眉:“你?”
“是啊!这让我怎么弄?谁都可以去劝他选妃,就是我不可以啊!”
“我去劝他,已经这个年纪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这个哥哥也实在看不过去。”
柳寂雪冷笑一声:“你去劝,两个人不打起来才怪,本来你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就很脆弱,哎,还是我去吧。”
“好。”赫连云泽搂过柳寂雪的肩膀,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太后那边已经开始着手了,到时选妃你就帮我去看,我称病。”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看看选妃现场有多少美女?”
“我不是说了吗?有你一个就够了。”赫连云泽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