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封总的面色淡漠冷漠,没有人气。”小禾斟酌着词语说道。
封越想了想,“大概是我哥穿的太少,有点冷。”
因为不善舞艺,封越尽量避开人群,只顾吃喝。而小禾似乎和他有同样的困扰,心有灵犀地互相看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唉”了一声。
小禾摇着头说:“抽奖可千万别抽到我。”
封越问:“为什么?”
“抽中奖的要上台表演节目啊!”
封越吓了一跳:“什么也没准备,站在台上什么也不会,那岂不是很丢脸。”
“嗯。”
“那可千万别抽到我。”
他和小禾围着桌子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封越喝的很是燥热,连指尖都又热又烫,这情形让他想起小时候的事来,他声音又轻又快,几乎是不带停顿,也没逻辑——
“那时候我上幼儿园,我们的幼儿园老师很凶,午睡的时候不让上厕所,我们几个小孩子,三四个吧好像,那天不知道谁带的头,发什么疯,围着个水桶比赛喝水……”
“嗯。”
“我们就欢乐地一笑说‘干杯’。”他把杯子往小禾杯口一碰,喝下一大口,继续:“这样把水一口气全部喝光,然后再倒水,再喝……”
他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一直喝到整个水桶都没水。我说我好撑,小朋友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我好撑’。”
“……”
“然后……”封越打了个嗝,也是很轻的,他用热烘烘的手掌顺了下胸口,“然后就受罪了,午睡的时候,我尿急,急死我了——”
“哈哈。”小禾大笑,“你尿裤子了吗?”
封越仿佛是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嗯了一声。
“哈哈。”
“事后,我被嘲笑了,这是我的噩梦。”封越神伤地站起来,“我去一下厕所。”
小禾看了下时间,说:“挺晚了,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回去?”
封越摆摆手,看似很清醒,“没关系,我可以叫我、叫我男人,来接我。”
小禾嗯了一声,头重脚轻地站起来。
月亮升的很高,似乎已是更深露重,年会差不多该散场了,小禾觉得这个酒,喝的很尽兴,刚走了没几步,他熏熏然地栽了下去。
封越在洗手间里,因为幼儿园的事情越想越伤心,竟抽着纸巾情真意切地哭了一场。
随后,他坐在大理石台面上,红着眼角给叶谦打了电话。
电话没人接。
他换了个号码,这回有人接了。
“我找我老婆。”
电话那头听得莫名其妙,“什么老婆?喝酒了吧?”
“啊对对,我说、说错了……我找我老公。”
“你找谁啊?打错电话了。”
“别别、别挂。”封越迟钝地想了一下,口齿清晰地说:“我找叶谦。”
“啊?你找大师兄啊,你是谁啊?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老婆,啊,不对,他老公,让他来东区那个,那个那个酒店,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