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的女人被一个眼熟的男人压在墙上,双腿藤蔓一样缠在男人腰上,头向后仰起,精致的妆容被激情时的眼泪晕开,有些狼狈,混合着她时急时缓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情欲意味铺天盖地,简直让人脸热心跳。
林莱脸红成了个熟透的番茄,攥着肖恩的手指无意识地捏来捏去,浑身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不自在,愣在原地也不是,跟那对正热火朝天运动着的男女擦肩而过更不是,简直恨不得地上有个坑可以让她躲进去才好。
男人握着女人的细腰不时耸动着,皮肉相撞的声音比女人的呻吟更加淫靡、不堪入耳。
“肖恩……”林莱小声叫肖恩的名字,本想问他现在怎么办,抬头看到肖恩苍白冷厉的脸色不禁吓了一跳,声音提高了些:“肖恩?你怎么了?”
林莱拔高的声音终于传递给了那对情热中的男女,男人连忙从女人身上退下来,手忙脚乱地提裤子,倒是女人,慢条斯理地拉了拉裙子,不仅不窘迫,眼角眉梢还透露着一股不满足。
林莱这才发现男人竟是今天去机场接他们的钟明诚。
肖恩反握住林莱的手,用力攥在手心,大步拉着林莱往房间走去,林莱见他面色白得诡异,不由得担忧,连旁边那对男女也顾不上,只模模糊糊地觉得女人也有些眼熟。
“肯特先生。”钟明诚尴尬地走上前,试图拦住肖恩。
肖恩从牙齿里挤出一个字,连唇色都异样地发白:“滚!”
“肯特先生我……”钟明诚想要解释些什么。
肖恩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滚,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林莱一边担心肖恩一边觉得诡异,肖恩的表现怎么跟钟明诚是他出轨的情人似的?被他抓到现场所以大受伤害,让钟明诚滚?
钟明诚现在大概也没脸说什么,讪讪地摸摸鼻子,说:“肯特先生,那我改天再来找您。”
回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靠在对面墙上的女人对他勾勾手指,钟明诚慢吞吞地走过去,“宴宁,你还想干嘛?”
宴宁嗤笑一声拖他近身,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熟门熟路地从钟明诚衣服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来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声音在袅袅的雾气中显得模糊而妩媚:“瞧你那怂样,难道我还能扒了你裤子强奸你?”
钟明诚面色尴尬,再次做了他的招牌动作——他摸了摸鼻子。
宴宁又抽了口烟,吐出几个浑圆的烟圈,目光飘向对面紧闭的房门,妩媚的眼睛半眯起来,“刚刚那个男人……有点意思……”
钟明诚连忙道:“那人你可勾搭不起,千万别惹事儿,他好不容易才肯跟我们公司合作,别给我搅黄了啊!”
宴宁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懒得解释,翻了个大白眼:“你以为我看到个顺眼的就想搞上床?”
钟明诚特别想点头,迫于宴宁的淫威,硬是没吭声。
钟明诚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肖恩紧闭的房门,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无比后悔自己二十分钟之前的精虫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