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楚了。她连他目光里的思想也一一读到。
在这些记忆的画面中,他对她完全就是透明的,她可以透过酒的媒介,窥探到他的心思。
她颓丧地坐了下来,喃喃说道:“可为什么我不觉得我们是夫妻……哪有夫妻……像我们这样的……”
“我们不是很好吗?”
“好吗?我甚至都不敢和你睡在一起,这样……真的好吗?”
她说着,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像是又突然清明起来,因为酒变得粉红的眼眶里,仍是积着泪花。
“你为什么也不来?”
她没有胆量。
他为什么也从来不对她主动呢。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伸出手来捂住面孔。
“安琪?”
他不放心地叫着她,担心她不会是哭了吧。
她是想哭的,可身体里的酒精却有它们自己的意志,偏偏要她笑,要她大笑。
她也笑了起来,伏在石桌上笑得不能自制。
他眼中闪过一些情绪。“我带你去休息吧,你醉了。”
她却一把把他推开,继续笑着。
“来,陪我喝酒,你不会喝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啊。”
她边说边笑着,又拉他硬是坐下来。
拿起一只酒杯,“这个……这个是什么酒,我想想啊……”
又低头轻嗅了几下,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了。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哈哈,这是……李太白。”
她把酒杯重重地放回石板上,黑玉击着大理石,发出一声脆响。
要她学饮,她却念起了诗。
他迟疑了下,拿起被她放下的杯子,喝了点。
这一杯是“东方第一瓶”的泸州老窖。产地正是出自巴蜀之地,是李白的故乡。
算是她胡乱蒙到的关系吗?
“李太白怎么样?”他试探着问她道。
“李太白……你,不知道么?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这是他离开家乡时写的……那时候,他还年少气盛,意气风发呢。”
她说着,又跌坐回座位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