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她也倒了一杯咖啡,冒着热气。
“坐吧。”他道。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决定要不要坐下。”
就算她人来了,也不代表就是受了他的邀请来做客的。
她肯来,只是为了她自己的原因。
“你想问我,你妈妈的死,跟我是不是有关?”
他知道她想问什么。
“有吗?”她仔细看他任何一个神情。
“我爱她。对我来,我最怕的事情,就是因为我的爱,害死了她。为此我曾愧疚了大半生。”
他缓缓着,不介意对她剖析他的内心。
“你或许不相信我的话,但当我知道她仍活着,还亲眼看到她又找到了幸福的归宿,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真的很高兴。
爱一个女人,是要成就给她一生的幸福,而不是带给她毁灭,恶梦。
我高兴,也庆幸,还有机会做到前者,而不只是后者。”
安若儿没什么,但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手捧着热暖的咖啡杯。
苏瑞温看着她,目光像是穿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你找我来,不会就是想这样盯着我一直看下去吧。”
他把江千雪当成妈妈的影子这件事情,依然让她不能接受。
就因为要成全他的痴迷不悟,他毁了又一个女人的一生。
所以,她也反感他在她身上去缅怀妈妈的行为。
苏瑞温听着她的冷言,并不介意。
他们之这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缓解过。
责任是在他身上,他以前对她不好。
“你真的认定,是珍儿害死了欣素?”
他只是为了确认这一件事。
安若儿却不指望他能相信自己。
但她仍是肯定地道:“是她亲口承认的,就算她没有亲口承认过,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与她和蒋茹月脱不了关系。”
她不光是对苏瑞温这么,对任何人,她也都会这么。
蒋珍儿,是凶手。
苏瑞温却并没有替蒋珍儿辩解什么,目光如霜,望着湖面。
目光比湖面更静,更冷。
“把她们做的事情讲给我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