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慕容倾月的样子并非像是作假,但若是说没有背后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思及此,赤炎国师便冷笑一声道,“慕容倾月,难道当真要本国师亲自把那人做的事情都一一说出来,你才肯承认么?”
“国师当真是冤枉倾月了,倾月若是真有什么靠山,又何至如此?”慕容倾月有些无奈的说道,看看她现在,几乎这队伍中的,是个人就能欺负她的模样,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靠山,即便是她没有什么实力,怕是也没人敢像如今对待她一般对待自己。
“你莫要狡辩!”赤炎国师高喝一声,想了想,又扫视一周说道,“想必那帮你的人也只是不想让你死了而已,定然是要利用你的,若是你说出来……”
慕容倾月甚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赤炎国师,连逼问都不会,莫非定要自己说出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他才能安心么?如果定是这样,那……
“本来便是没有,难道国师竟然要倾月随口胡说一个么?若是当真如此,倾月便只好说,只有一个人……”慕容倾月顿了一下,将目光放在了赤炎国师的身上。
“谁?你说!”赤炎国师的面上一喜,立刻便追问道。
慕容倾月轻笑一声,又继续说道,“倾月便只好说,只有一个人是暗中把握着倾月的命脉,不可大白于天下。”
“是谁?”赤炎国师有些着急的模样,同时暗暗做好了防御的姿态,只等着慕容倾月话一说完,那暗中隐藏的人说不定便要动手。
慕容倾月吸了一口气,接着猛然大声说道,“不就是国师你么?”
赤炎国师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竟然从慕容倾月的口里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只是瞪大了眼睛,捏紧了拳头,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慕容倾月却是慢悠悠的说道,“别忘了,倾月的身体中,可还有国师给的毒未解,莫非国师竟然忘记了不成?”
赤炎国师的眼睛瞪大,恶狠狠的看着慕容倾月,原来,这慕容倾月竟然是在戏弄自己!好一个慕容倾月!当真是胆大包天,找死!
“慕容倾月你休得胡言乱语!”赤炎国师暗中又捏了捏拳头,若不是这慕容倾月暂时还杀不得,他现在定直接送她去见慕容先祖!
慕容倾月的脸上显出些委屈的模样,看着赤炎国师,声音里却是戏谑多一些,“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国师知道。”
“哼!好!既然你这么说,本国师便也不加多言,将你背后的人叫出来,不然,本国师便让你毒发身亡!”赤炎国师恶狠狠的看着慕容倾月,狠声说道。
慕容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道,“并非是倾月不愿意找,但确实是没有这样一个人,国师的确是让倾月为难了,即便是倾月想听国师的吩咐,也是不成,看来,上天竟然想要亡我慕容倾月!”
“哼!当日圣上曾御赐你黄泉之毒,你饮而不死,其中若是没有蹊跷,怕不只是本国师,当世无人能信吧!”赤炎国师紧紧地盯着慕容倾月的眼睛,一件一件的数落说道,“再说慕容倾城,她中毒,你竟然敢为她去寻兽血,此乃圣上之旨意,你必然要遵,但,依你的身手,竟然当真能够寻得兽血,且,那兽血怕是不一般,若是没有人帮你,凭借你,可能么?”
慕容倾月嗤笑一声,没错,那一日,她饮黄泉而不死,看上去是有些不可思议,但,相信没人会认为是她自己的问题吧!“倾月的运气好,当日圣上御赐我黄泉,本来倾月也以为自己没救了,奈何上天竟然帮我,想来是上天看我可怜,竟然让那拿毒人胡乱中拿错了毒,本便是水酒而已,倾月又怎么会死?”
本来便认为此事另有蹊跷的赤炎国师听到慕容倾月如此解释,心中立刻便信了大半,想也不想的便反问道,“什么?此话当真?”
“倾月又为何要骗国师?”慕容倾月皱了皱眉,心中暗道,骗国师是不需要理由的,她虽然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说谎,但对于赤炎国师这种人来说,说真话反而没必要。
“那兽血之事又怎么说?”赤炎国师又追问道。
慕容倾月又无奈摇头,“慕容倾城是倾月的嫡姐,哪怕慕容倾城再不喜欢倾月,这也始终是不能变的,何况,慕容倾城所中之毒,与我有莫大的关系,想必这一点,国师也是知道的吧。”
“但竟然被人破坏了!”一想到此事,赤炎国师便更加愤怒,没想到,那用在慕容倾城身上的毒并未奏效,不仅如此,竟然还被段老认出,最为重要的是,竟然还真的要慕容倾月寻来了兽血!与他最开始预计的,又何止相差了一星半点?
慕容倾月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是我下的毒,倾月自然是良心不安,即便是圣上不下旨,倾月也是要为嫡姐寻药的。”
赤炎国师的眼里闪过一丝思索,慕容倾月说的倒是合情合理,难道,这一切当真都是巧合么?
若当真是巧合,这一切似乎又太过不合常理了。
慕容倾月看赤炎国师的模样,心知赤炎国师已经相信了大半,便接下去解释说道,“哪知倾月的运气竟然这么好,竟然遇到了被灵兽攻击的高手,那灵兽本事甚高,高手不敌,便仓惶离去,那灵兽受伤并未追击,而是迅速跑远,倾月在那高手未来得及带走的东西里发现了兽血,顺手带回来罢了。”
“此话可当真?”赤炎国师皱着眉,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慕容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