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她向他低头,那是因为她把高山的命看得比她自己的还重。
她覃四儿在山城的这个圈子里的名声打小都不好,一向都不是一个善茬。
“四儿小姐,容我给二少报告一声。”说话的是刚才被覃四儿掌掴的男人。
“你随意。”覃四儿随手扯来了花篮上面的扎花的彩带,扎上马尾,一双染霜的眸子直勾勾的打量着众人。
“对了,你顺便给我带句话给江云,就说:要是我那朋友死了,让他在山城好好等着,我覃四儿找他偿命。”说完大步流星的出了病房。
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声音由近及远,直到消失。
这时候,病房里所有的人才如梦初醒,尖叫的四处乱窜,像一群无头苍蝇。
覃四儿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车,先回家取了股权书与户口本,拖走了一只空箱子,来去一阵风般,在众人还没有从兴奋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时,就潇洒的离开了。
出了家门,中途换了几辆车,然后她再包了一辆出租车,就连价格都没有问,就让司机上了路。
接着她就去了一趟派出所,砸了重金重新办了一张身份证。拿到了身份证立马往银行赶,在去银行的路上,正好途径卖通讯器材的商场,连车都没有下,就让出租车司机下去帮忙买了两支Iphone、一部卫星电话、和几张电话卡、以及几支充电宝,最后再让出租车司机载她去了银行。
因为她要支取的是大额的现金,之前没有提前预约,所以在银行耽搁了一些时间。
最后等她从银行出来,已是太阳西沉,月上中天了。
“师傅,去江北机场。”她埋头忙着搜索最近的一趟航班,不管天南地北,越远越好,最后,直飞香港的时间最近,她果断的下单,付款,然后等待出票。
“妹儿,这是要离家出走啊!”出租车上了机场高速,老实敦厚的出租车司机想好好劝劝她。
“离家出走?”覃四儿笑。“我是出征。”
“出征?”出租车司机被她的回答给逗笑了,这些年轻人的思维他是跟不上了。“妹儿,真是会说笑。”
机场到了,覃四儿给了出租车司机一叠厚厚的毛爷爷,然后笑说:“师傅,你今天见过我吗?”
这些开出租车的,哪个不是人精,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
“谢谢。”
最后,她在机场的免税店买了一身的行头换上,然后乔装打扮一翻,换登机牌,过安检,登机,最后在机舱要关闭的时候,她匆匆找了空乘人员,使劲了挤出两行泪珠来,凄凄惨惨的凑到她耳边就说:“姐姐,我未婚夫养小情人故意要支走我,帮帮我,不要让他们知道我没有飞走,姐姐拜托了。”
在空乘人员呆愣愣的点头下,她匆忙的下了舷梯。
等她从机场的出来的时候,又换了一身的行头,然后她在路上拦了一辆车,直奔西环立交而去。因为这里这里有几条通往CD的高速都要途径此地。到了西环立交堵车,真是天赐良机,她选择了一很普通的大众途观车,上前敲车窗。司机是个阳刚的男人。
“帅哥,去CD吗,能否搭个车,和朋友闹掰了,就给我甩在这里了?”
“CD男人警惕起来。
“驴友?”
“算是吧。”覃四儿一本正经的打开皮夹,抽出一叠钞票递给他。
“到了CD你把我随便甩个地放下就行。”她看出了他的犹豫。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方便。”
覃四儿不管不顾,直接伸手从车窗里开了车门,搬行李箱上车,扔行李箱到后座,然后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喂,我同意你上车了吗?”男人看着她甚是无语。
“你说的是不方便,没说不行。我就当你同意了。走了走了,前面的车动了。”
男人眼前一群乌鸦飞过。
在心底咒骂:他今天是遇到女霸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