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孩子!
纪纤云揣着一万分的怨念,还得强颜欢笑,“师父,您别着急,他可是王爷,以后三妻四妾一帮女人,一人生一个,徒孙就够您抱不过来的。”
“地有一千顷,不撒种子,有什么用?”,逍遥散人急的如热锅上蚂蚁,连连咋舌,“我刚才去找他,老早的,他已经熄灯睡下了。你说说,当你没有一样,哪有点新婚的热乎气啊?”
“冥王他一向早睡早起,您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我才急啊。”,逍遥散人拳头握起,显然有劲没处用,随即,端着稍稍猥琐的笑脸,贼溜溜压低声音道,“丫头,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俩那天之后有没有那个?那个?你懂的哦。”
“……”纪纤云一头黑线,作为一个长辈,还是不同性别的,问的如此露骨,也是没谁了。
“说嘛说嘛,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对症下药懂不懂?他要是晚上不生龙活虎,师父有折啊。我明天弄点药来,你骗他吃下去,保证……”
“停!”,纪纤云用力抹一把脸,扶额,“师父,您就别操这个心了,用不着,真用不着。”
逍遥散人眨巴眨巴大眼珠子,半捂着嘴狂喜的长长吸口气,“你是说,小二子在床上还是蛮厉害的?诶,快说说,他一晚上可以几次?一次,可以多久?”
“……”,纪纤云嘴角狂抽,惊的差点溜到椅子下去,险险扶着椅子扶手才稳住身形,生无可恋捂脸,“师父,您怎么问的出口?”
“有什么问不出口!说说,快说说。你就他一个男人,又没法比较,到底好不好,还得说出来,让我老人家帮你定夺。”
纪纤云这次,直接被雷个外焦里嫩,无力的扑倒在桌上,“师父,我求求您了,省省心好不好?到底好不好有什么干系?您想啊,又不能换一个人,是不是?”
“你要是嫁给别人,不中用当然得换啊,这不是小二子嘛,我老人家怎么也得给他网开一面。手心手背都是肉,委屈你也是万万不可以的。放心放心,师父有药,管用的很。”
跑路前夕,师徒一场,纪纤云是很想尽尽孝心多陪老头说说话的,可,此情此景,她实在忍不了啊。
“师父,您有药自己留着吧,冥王他真的没病。”,揉着眉心爬起来,她打着哈欠佯装困的要命,“明天还要忙,我得回去睡了啊。”
逍遥散人咬咬手背,瞳孔扩大,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我看你体格着实不好,为了早日抱上徒孙,必须好好补一补。这样吧,我负责给小二子弄点补药吃,让桂嬷嬷给你熬补汤,呵呵,徒孙还不是指日可待。”
纪纤云刚爬起来,惊得七荤八素,两股战战又跌回椅子里,“……师父,我好的很,用不着,真的。你看我这脸白里透红,再补就该流鼻血了。”
“瘦不拉几的,补,一定得补。小二子长得挺壮实,看来,他可以暂时放一放,还是要把你先养起来。”,逍遥散人上上下下打量着椅子里不大的小身板,有些嫌弃,更多的是紧迫感。
“……”,纪纤云被看的发毛,有种被催肥之后当年猪宰掉的恐怖感,牟足了尽头,爬起来落荒而逃,“呵呵,师父,我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没走几步远就听,“也好也好,趁着现在还不算晚,两个人还可以活动活动。恩,没准不用我费心,徒孙就有了呢。”
又是一记暴击,不过,纪纤云已经麻木了,拖着麻木掉的腿,能走多快走多快。
什么婆婆催生孩子,跟个碎嘴子的师父比,都弱爆了,好不好?
要不是她,换个正统古代淑女,估计,羞臊到自挂东南枝的冲动都有了。
一溜烟到院子里,望望漫天繁星,想着明天是个好天气,老头留给她的心理创伤瞬间痊愈。
简单洗漱一下,脚步轻快回屋。
养精蓄锐等待开业的洗礼,遂,她扯掉外衫扔一边,摸黑蹬掉鞋子,就扑到地铺上。
只是,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
很大个的东西,绝对大过她的身量,而且,还会动。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纪纤云的惊悚就不翼而飞,刷的弹坐而起,抓狂低吼,“亓凌霄,你个混蛋,怎么又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