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真是太贵重了,要是一个不慎碎开,那可真是要命。
帝王却是无觉无感,双手用力推开了门。
即便刘昊是个中庸,本该闻不到气息,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感觉自己蓦然闻到了一股浅淡的,就像是巨大的柔软的糕点……嘴巴不自觉开始分泌出唾液。但他立刻反应过来,弯腰抄起帝王丢在地上的那些东西,然后快速地后退。
刘昊眼睁睁地看着陛下推开了门,大步地走入寝宫。
…
起初是热。
他感觉浑身哪里都是布满着躁意的热,让他几乎难以挣脱出这沉闷的热意。
味道。
信香忍不住破体而出的时候,莫惊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龙床上打滚。说是打滚,也不尽然,那更像是一种挨挨蹭蹭,他在竭力让自己的气息染上龙床……也在竭力,让那些残留的,淡淡的血气染上自己。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惊春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他呼噜噜地将被褥拱出来一个突起,然后蜷缩在了其中。
赤身裸体。
感觉那是他最熟悉的港湾。
尽管莫惊春的潜意识清楚自己的行为似乎是有些出格和离谱,但是在他被本性的冲动抑制住的时候,莫惊春只想做任何可以取悦自己的事情。
混在他最喜欢的信香气息里,便是他想做的。
莫惊春迷迷瞪瞪,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整个龙床被他弄得一团乱。
半是朦胧半是清醒的脑子,在某个时刻猛地清醒了一下。
血气猛地穿透了被褥,前仆后继地钻进莫惊春的五脏六腑,被大量的信香充满的那瞬间,莫惊春反倒是清醒了起来。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做出了多么荒唐的举动。
他居然在龙床上翻滚。
还是用这样尤其不雅的姿态。
莫惊春几乎吓得要从床榻上蹦跶起来,可是还没有等他钻出来的时候,被褥里,就已经钻进来另一个人。
冷冰冰的身躯贴着莫惊春,让他打了个寒颤。
好冷。
疯狂血腥的信香在窄小的空间里冲撞,似乎是不满之前的压抑,千方百计地想要穿透柔软甜香的另外一股气息。可惜的是,仿若柔软糕点的信香像是学得灵活了起来,在血气想要捕捉的时候,反过来与其厮杀在一处。
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碰撞,又恶狠狠地针对彼此。
在碰撞与厮杀里,冰雪融化,又逐渐变得温暖了起来。
就好像火舌舔过,地坤的信香猛地炸开。
在狠狠挨踹了好几下后,柔软的信香才逐渐安分下来,变得乖巧又可爱,盘踞在血气的中间,就好像刚才的暴躁和愤怒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地坤的天性中便有着执意和享乐的一面,他们是种族延续的最关键的一环,自该有这样的地位。柔软的信香在软化下来后,揪着血气的一小戳气息,勾勾缠缠地牵扯在一处。
就好像拉丝的棉花一样粘稠。
截然不同的信香硬是融合到一处,变作成了一种稀奇古怪的气味。可偏生这种气味,却是地坤最喜爱的味道。他懒洋洋地趴在天乾的身上,埋在他的脖颈处猛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