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见到夏油杰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给我打电话的也就两个人,一个禅院甚尔一个五条悟,不管哪个都不可能导致夏油出现在我面前。
接着,我立刻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向远在东京的人求助——他遇见甚尔了!
所以,夏油现在有点奇怪的样子可能是甚尔那个狗男人说了写什么……?
不会是挑衅之类的吧?虽然不明显,但禅院甚尔这家伙的确一直对咒术师有点意见的来着。
夏油杰的表情还是无法分辨,他似乎来得有些急,头发都是散着的没有绑。
我觉得有些像是在那天晚上,在各自的公寓外偶然相遇时的表情。
但那时的他什么也没看,存在的本身散发着冷清又坚硬的意味,而现在他注视着我。
就算隔着几米远,光线也不算充裕,我还是能感受到那股目光——穿刺过冷清也穿刺过坚硬,带着目的性看向我。
「甚尔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这种话我是问不出口的,不仅是因为带着浓浓的心虚味道,还因为我下意识觉得不能这么问,一旦说出口就会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斟酌再三后,我选择了依旧是师从坂口安吾的社交技术——
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找个角度夸回去就好了!
在夸人这一块,不是吹牛,我入野春奈一直超可以的。
隔着这么远不好操作,打定主意后,我发自内心地扯出最真诚无比的感动模样,迈开腿就打算来一场动情又不失礼节的奔赴。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只能说,就算靠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加持混进了咒术师的世界,但我本质还是一个脆弱的普通人类。
脆弱的普通人类会生病,会死亡……还会因为麻醉剂的药效没有彻底消失而腿软——
我居然在靠着惯性狂奔到夏油杰面前之后直接腿软了!!!
这个时候我的内心已经十分惊恐,仅仅是控制着不半途就摔倒都花了很大的力气,更别说我还要控制着表情不要太狰狞。
所幸的是夏油杰并没有直接让开,也不能说是幸运,应该是良好的品德让他没有避开我这一颗冲刺的炮弹,好心的同学只是有些诧异,但还是站在了原地。
避免数米冲刺后直接给同学下跪这种惨剧的发生,我想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崴脚可以,下跪绝对不行。
没想到的是,夏油比我想的更体贴,直接把我接住了。
我直接就是一个熊抱:“夏油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就因为五条那通电话?!”
呜呜呜呜呜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同学哦。不骗人,我的感动是货真价实的,呜呜呜夏油,我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在咒高最好的兄弟了!
从我延毕到现在新接触到的人里,还有谁比夏油杰更善良热心善解人意吗!没有!
抱着这样的心情,我也不知道自己叽里呱啦都说了些什么,总之是盘点了一下狗东西,再强烈表露了一番自己的感激之情。
这位同学也没有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拍拍我的背:“所以,你没事吧。”
那必定是没事!
想要拍拍胸脯这么说的我,在站直身体的瞬间又萎靡了。
草,我腿怎么还是软的?
麻醉别人着恒被麻醉之,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不得已,我只能眼巴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