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伴随着那第一声钟声敲响时,南安城四个城门也已经打开。
北城门打开时刻,守门人遥遥便瞧见那远处一排排的人正往这个方向赶来。
他忙偏头问一旁的另一个士兵:“这一大清早的,不知是哪个商队想要入城,这商队的人数看样子也不少,定是和城中哪家大户人家做生意。”他啧啧的道:“看样子是单大生意,不知道要赚多少钱呢。”
另一个士兵道:“离的这样远,你怎么就瞧着一定是商队呢?万一是城中哪个富贵人家回城也说不定。”
“若是城中富贵人家,出门必然会备轿撵,可是你再瞧瞧他们,那正中间的马车,我在这里看就觉得是装货物的,并非是坐人的。”
“那可不一定,你知道吗?囚车远远瞧去,也是这个样子的。”
“切,一大早的,说什么囚车,是嫌城内最近太平了么?哎呀,你碰我做什么?”他正说着,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另一个人拉着难受的紧,他不耐烦的看向他问道。
但见后者指着那长长的队伍道:“好像是被我说中了。”
士兵顺着瞧去,此时队伍已经离这里近了些,隐约的能够瞧见那前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身上穿着的是官服。
很显然,若是一个普通的商队,又或者是富贵人家回城,不会有官兵亲自护送,身后隐隐能够猜测的到的马车,定是囚车了。
士兵往地上轻啐一口唾液,道:“还真被你小子给说中了。”
说话间,那队伍已经行至城门前,守门的士兵这才瞧清来人,慌忙上前低下头,弯腰行礼。
那队伍的正中间,不是什么装货物的货车,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乘坐的轿撵,是实打实的一个囚车。
这个囚车与普通的囚车基本一致,然而仔细瞧去,这个囚车的囚笼,是用钢铁所致,被囚在笼子里的犯人,身上绑了好几道大粗链子,蜷缩在笼子里,满头乌黑的发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容貌,只是在清风吹拂时,才得以瞧见那眉间的一点红。
他身上的那件破不衣衫,已经被鲜血染就的分不清衣衫本来的色彩,看来抓捕的时候,经过了残酷的交战,才得以抓捕。
那么这个犯人,究竟是谁呢,又是所犯了何事,为抓捕他竟然会派出这么大的阵仗?
骑在马背上的颜奎,大摇大摆的拉着囚车行走在大街上,虽然早市的街上并没有中午时那么多,然而此刻有人奔走相告,街道两边看热闹的人,就愈加的多了起来。
公孙佐将这个消息带给庄墨时,他刚刚服下了药,躺在床上。
在听闻颜奎阵仗十分大的带着囚车在南安城走了一圈时,他半坐在床上问道:“那个犯人,是谁?”
公孙佐眉头深锁,他看了庄墨一眼,踌躇开口道:“陆英。”
“陆英?你们的人不是一直在跟着他吗?怎么会?”前段时间陆英突然向高仙庸告了假,之后便离开了庸王府,庄墨当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便让公孙佐多多留心他的行踪,才两日的时间,怎么会……
公孙佐深吸一口气道:“他出城门好像就一直知道我们的人在跟踪他,所以故意的在城门附近晃悠了很久,让人察觉不透他的行踪,而后在一间茶楼歇息的时候,他竟然乔装城了老太太,等我们的人反应过来去追时,已经晚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办法察觉他的行踪,都一无所获,直至今日囚车过城时,才知道他是被颜奎的人给捕了。”
怪不得,他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安,原来真正的根结是在这里啊,如今陆英被捕,那么下一步……
“殿下,不能去啊。”
就在这时,遥遥传来顾安劝阻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门外现在发生了何事。
庄墨暗叫不好,慌忙的从床上起身,未来得及披上披风,便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院,果然瞧见高仙庸正大步的向外头走去,顾安在一旁试图阻止着,然而高仙庸却充耳不闻。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