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梁适说:“忠告。”
秦厘霜还想说什么,她身边那个戴着棒球帽的人拽了她一下,声音清冽,催促道:“好了,走吧。”
并不是想劝人停战的语气,只是不耐烦。
那人说话挺冲的,比梁适刚才绵里藏针的语气要直白太多。
听声音,对方年纪也不算大,反正肯定比秦厘霜小。
可秦厘霜听她那么说却没生气,原地愣怔后,带着点儿恭敬地回答:“知道了。”
她再看向梁适时,已是换上了另一幅模样,“小梁适,你真应该去里边看看。”
“看什么?”梁适问。
秦厘霜冷笑:“看看几年前,你是怎么做的。”
“现在的你,跟只猫似的。”秦厘霜说:“我还是喜欢有点儿血性的你。”
梁适顿了下,真情实感地反问:“你喜欢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梁适声音很冷:“我又不喜欢你。”
秦厘霜表情变了。
梁适却继续道:“你这种自恋的性格,是一直这样吗?”
言外之意——你这种病持续多久了?
秦厘霜:“……”
片刻后,秦厘霜眼里散出细碎的光,非但没恼,还带着几分轻薄的笑意,“很好,你再次引起了我的兴趣。”
“可是怎么办?”梁适手上用了劲儿,把她的手指彻底往后掰,在秦厘霜吃痛后才重重甩开她,“我对你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秦厘霜:“……”
“阿姨。”梁适说:“人总该有点自知之明的。”
秦厘霜是被梁适气走的。
阿姨两个字一出,秦厘霜的脸色就大变,咬牙切齿地喊了她的名字,结果被旁边的人又催促了句:“快点儿。”
说儿话音的时候自然流畅,就是地道的京都口音。
能算作是梁适听过最舒服的京片儿话。
秦厘霜憋闷地离开。
梁适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那个身穿灰色运动服的女人忽然回头,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
那个人有双很漠然的眼睛,好像看淡了一切。
对方遮挡得严严实实,也只露出一双眼睛。
可她很快低下头,眼睛被藏在了棒球帽之下。
陈眠没跟着进,在看到秦厘霜和那个人进去之后,她收回目光,问梁适:“你们之间有过节?”
“算是。”梁适说。
“那女人不是个正经东西。”陈眠轻嗤:“离她远点儿。”
“知道了。”梁适收回视线,“你不是还有经验分享?快去吧,要迟到了。”
陈眠看了眼表,“十分钟。”
梁适:“?”
片刻后,梁适才知道陈眠说的十分钟是她只进去十分钟。
因为中午推掉了主办方的饭局,所以她进去非常敷衍地进行了一个经验分享,寥寥几句便结束了。
大家也都知道她的脾性,没强求。
陈眠出来后下意识去坐后排,结果发现梁晚晚在后排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