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能献血的,就她一个人了。
想也不想,下一秒,撩起袖子在自己手腕的动脉处轻轻划了一刀,叶轻舞刚想阻止,但隐倾心的血便已经流出。
“倾心,一碗血的量会让你的身体虚弱不堪,你别忘了你还怀有身孕,这样对身体不好。”
宇文傲一听会损伤隐倾心的身体,当即一手捏过隐倾心的手臂,强硬阻止,“不行!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唉,没事的啦,人情总是要还的,我是你妻子,你没法给他血,我能给,那自然用我的了,别担心,一小碗血而已,没事的,别听轻舞大惊小怪的。”
安抚的用脑袋蹭了蹭宇文傲的胸膛,旋即隐倾心凑满了一碗血后,快速将自己的手腕包扎起来,当场做了一个简易的输血工具,一头是细小的针孔,一头则是被封住口的装满血的瓷碗,一根掏空消了毒的橡皮绳,将它倒挂起来,便是一个输血装置。
看着隐倾心在做一些他们谁都看不明白的事,就连叶轻舞也惊讶万分,脑中问题不断,却也没有出声,他们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在她忙完之后问,不一定非得在现在这个时间点。
隐倾心将输血装置倒挂在宇文弄月的床头边上,拿起另一边的细小针孔扎进了他的手臂中,轻轻碰了一下一个白色的小结,碗中的血液便开始慢慢的透过橡皮绳管道流进宇文弄月的手臂之中,观察好一会儿后觉得效果还不错,隐倾心这才站起身。
但就如叶轻舞所说,一碗的血量有些多,何况她还有孕在身,身体有些支持不住一阵眩晕,幸好宇文傲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不然铁定会一头撞在床边的床柱上。
阴沉着脸蓦地将隐倾心打横抱起,见隐倾心这副模样,他无比的心疼。
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用他的血?
他最不喜欢看到他家“宝贝蛋”这么虚弱不堪,脸色苍白的模样。
宇文傲刚想抱着隐倾心离开宇文弄月的寝殿,但却被隐倾心阻止了。
有些问题,她必须要找到答案。
否则,那些问题就会像刺一样深深的扎在她的心里,让她不痛快。
“亲亲相公,你们遭遇埋伏之时在场还有谁,让他们通通去月王府大厅,我有话要问!”届时宇文弄月就是更危险。
手法娴熟且快速的将刀在滚水里过一遍,用干净的布擦干之后放在火上烤。
当隐倾心拿着锋利无比的小刀触碰到宇文弄月的伤口时,那样的切入与在血肉之间的剥离看得所有人都心惊不已,却也惊奇不已。
隐倾心的速度极快,似乎在眨眼之间,她的所有动作都已经宣告停止,一切都已经结束。
用夹子夹出一颗长约三十毫米的子弹轻放在一旁的水盆里,随即,隐倾心拔下宇文弄月身上的银针交给叶轻舞,开始小心翼翼的缝合伤口,继而用上止血药,再替他将伤口包扎起来。
“接下来该做什么,几位太医应该知道了吧?”
面无表情的将手中血清洗干净,将所有都处理完,隐倾心看向身后不远处几个正窃窃私语的太医,声音格外的冷淡。
“臣等明白!”
暗器已经被傲王妃取出,血也止住了,他们要做的就是煎药,小心照顾月王殿下不要让他出现发热症状,待不久之后,月王便会自己醒。
“那就好,你们下去忙吧。”
挥了挥手,视线再次落在宇文弄月的脸上,如果不是臭妖孽,怕是现在躺在这里的应该就是宇文傲了吧?那她的心情恐怕会比现在复杂的多。可是,突然一蹙眉,恍若想到了什么让她疑惑的事,回眸看向宇文傲,隐倾心倏然问道:“亲亲相公?”
“心心,怎么了?”
生怕隐倾心累着,宇文傲见她停下,当即上前两步将她宝贝的搂入怀中。
而实则,紧紧抱住隐倾心不放的真正原因是,安抚他一颗忧虑不安的心。
宇文弄月昏迷之时一直在喊着隐倾心的名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十九皇叔怕是喜欢上了他的王妃,而他却一直藏在心底不言不语,这让他的心情很是复杂。心心平日里和十九皇叔总喜欢互相斗嘴吵闹,他不喜欢这样。
“问你个问题,你说宇文弄月是为了救你而受伤,那当时是什么情况?这颗子弹一开始就是对准你,射向你的?”
若是这样,那整件事就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