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晏眴不过问,只申斥容若,那么蒋舜华的清白便当真是不清不楚的了。
可见今日这事,华敏也是不知情的,只是她做惯了顺水推舟的事情,整件事有容若顶着,怎么都不会赖到她的头上。
“那如此说来,朕若是不问个清楚,还没法还舜华一个清白了!”晏眴依旧不叫众人起来,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蒋舜华抬起头看了晏眴两眼,未语泪先流。
晏眴眉头微蹙,越发的不忍心,他何尝不疑心,但当日,毕竟是他横刀夺爱……
“臣妾是冤枉的……”蒋舜华恨极了这样装模作样的样子,但现在,她也不得已如此。
晏眴什么都没说,看向众人,冷冷道:“证据呢!”
“皇上这信件便是蒋婕妤写于武华王的情诗!”说罢便将信件呈于晏眴,他拿起,眉有些微蹙,面露出悲色,仿佛在挽惜什么?
蒋舜华突然跪至皇上面前道:“皇上,臣妾有办法证明清白。”
晏眴闻后佩芷的话,眉一挑,露出疑色问道:“你先起来,告诉朕什么办法?”
华敏看到这里,不禁明白所有,蒋舜华选在晏眴来后便说可以证明这信是假,可见她想把容若一招打到底!
于是她并不担心,只等到让皇上来为她做主呢!
“臣妾喜欢在墨里加些香料,这时节梅花开的正好,于是臣妾便叫人把梅花晒干了磨成粉,混在研磨的水里用,皇上您闻闻这墨香,便知这不是我宫里的墨!”蒋舜华说罢便将信件呈在晏眴面前。
晏眴拿起信件至鼻间闻后,道:“的确,少了一缕梅香。”
“皇上,你再看这信的对折面有墨迹,足以证明写之人当时的着急,墨尚未干便折起来,清晨臣妾便去了寿康宫向太后请安,一整天都在寿康宫,宴散之后没还没回到华阳宫便被林婕妤请去了,试问这期间臣妾哪有时间写信给交于灵芝去给王爷?”蒋舜华说完看向容若。
华敏倒是镇定自若,容若即刻便慌了:“宫人们看见你与武华王同在醉心湖,这你又作何解释?”
“臣妾与王爷不过偶遇,不过行礼之后便离去了,那宫人既然看见了,便也该知道我不过只停留片刻。臣妾知道宫里的人总是捕风捉影,我虽自信清白,但也害怕徒增口舌是非,所以不敢与王爷多说话。”蒋舜华说着看向晏眴。
一向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这宫里是非多,谁又能真正清白?
晏眴正欲说话时,容若却突然道:“皇上,这笔迹却是出自蒋婕妤,皇上来之前,臣妾便已经与蒋婕妤的自己对比多……”
蒋舜华转身对着晏眴道:“皇上,那么不妨请了翰林院的林大人来看看便知,当真是出自臣妾之手还是有人模仿,林大人一看便知。”
晏眴听后便道:“好,宣了翰林院林大人进宫!”
华敏眉微蹙,看着晏眴道:“皇上,华阳宫乃后宫重地,宣林大人进殿怕有违……”
晏眴突然打断华敏的话,摆手道:“既是要还蒋婕妤清白,自然每件事都要查清楚的,若是证明了蒋婕妤清白,后宫还有人拿此事与朕啰嗦,朕决不轻纵!”
语毕,看向蒋舜华,蒋舜华俯身行礼道:“如此,臣妾便先过谢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