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是内伤,外伤没有,从外表看,崔樱除了脸白了不少,气色较差,其他都很正常。
贺兰霆迈入房中,看到的就是崔樱倚窗发呆的一幕。
就跟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没有惹她不痛快,崔樱也没有发脾气,贺兰霆从她身后双手揽了上去,自然而然地怀抱住崔樱的腰,将人扣在胸前相偎依。
紧跟着,温热的唇擦过她的鬓边,贴着崔樱的耳朵道:“不是病了,怎么还开窗。”屋内火盆烧得再旺,离得远了,也暖不到吹着冷风的崔樱身上。
他一抱她,就能感觉同样的凉意席卷过来,贺兰霆不由得将她搂得更紧了。
距离他们狎昵亲近,已经过了小几日有余。
贺兰霆缓缓抚摸她的手仿佛都透着一丝怀念,但崔樱却像木头一样,不说话也不回应。
贺兰霆扳过她的脸,眼神微微一顿,崔樱眼里看他的目光是那么陌生,悲伤中还凝聚着一点怨恨,只不过与他目光接触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崔樱按住他撩起裙摆的手,拒绝道:“我不想做。”
贺兰霆也不是一定要和她做那些事,只是不动手,崔樱不会给他回应,好不容易等到她开腔,他便利落地换了个地方,抬手圈着她的腰,干脆地答应,“好。”
他甚至都没有问她缘由,更没有被拒绝之后的尴尬向她发火。
崔樱涌入心头的那股逆反心气,因他痛快的应允僵愣住,接着发热的头脑也慢慢恢复了冷静。
贺兰霆看她鼻头都冻红了,只要崔樱还跟他说话,他对她的耐心就一直在,“跟孤到里边去。”
崔樱蹙眉,沉默而犹豫。
贺兰霆耐着性子道:“还是你想孤用刚才没继续下去的方式替你暖和身子。”
崔樱唇抿得更紧了,但身体动了动,接着就被贺兰霆带到暖和有火盆的榻上坐着。
侍女准备的有香茶,贺兰霆等人走了,才端起一杯试了试烫度,然后喂到崔樱嘴边,“喝。”
他这人要独断霸道能独断霸道,可要体贴也是真能体贴,很多时候不经意间的举动所代表的细心与温柔,更是旁人没有只有他才有的。
崔樱之所以能陷在里面,与贺兰霆如同捕手一般厉害的特质、手段脱不了干系。
等崔樱面容气色肉眼可见的回暖,贺兰霆才将她喝剩的还留有一口的茶饮入嘴里。
两人共喝了一杯茶,就好似他们关系非同小可,是与众不同的那种亲密。
感觉有被特殊照顾到的崔樱不禁眨了眨眼,想通以后,抿着的嘴角轻淡地往上翘起。
贺兰霆将她面目的变化纳入眼底,也见到了她脸上透露出的自我嘲弄的味道,“怎么,你还在恼孤那天对你的安排。”
“没有,我怎么敢。”
贺兰霆淡淡道:“口是心非。”
他知道崔樱心里不舒服,但他不会认为自己在那件事上做错了,他只是通过崔樱拒绝他的礼物,说那些别扭的话让他明白,崔樱对那天的事始终是在意着的。
贺兰霆越挑破,崔樱越不会承认。
贺兰霆:“她做错事,孤让她向你赔罪道歉,孤哪里做得不对。”他这句话算是很罕见的半告知,半解释了。
崔樱瞪视他,贺兰霆这般理直气壮的神态还是让她的心湖泛起气愤的波澜。
她脑子里神思千回百转,数百个念头缠在一块,让她看起来想要说点什么,才能发泄心中的不快。
可是等来的还是崔樱欲言又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