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找殷冥殃。
可是刚踏出一步,她的袖子就被一只小手拉住。
她扭头,发现泠子瞻定定的看着她,黑黢黢的眼神惹人怜爱。
容鸢的心瞬间就化了,嘴角弯了弯,“子瞻这个名字很好听。”
泠仄言在一旁已经石化,孩子今晚不对劲儿。
孩子从小就患了沟通障碍,也就是外人所说的自闭症,对一切事物都处于漠不关心的状态,就连他这个父亲,也几乎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他永远是冷的,沉默的,像是冰冷的机器。
泠仄言作为最权威的医生,却医不好自己的儿子,这是他最大的败笔。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努力过,可全都没用。
泠子瞻小小年纪,就有着自己的思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今天的行为,已经一再打破泠仄言的认知。
可是容鸢这会儿没时间和孩子互动,她要离开,泠子瞻却不放手。
儿子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有反应,泠仄言又怎么能不做点儿什么。
他的脸色有些冷,嘲讽的勾起嘴角,“来找冥殃是么,我听说今晚容柔也来了,容家这些年贼心不死,容柔更是私下约了冥殃很多次,今晚估计真要得偿所愿了。”
容柔和殷冥殃?
这怎么可以。。。。。。
容鸢跟在泠仄言的身后,很快进入了君九思所在的包厢。
这个包厢是君九思专门为自己留的,平日里有聚餐的时候,都会选择这里。
君九思看到她,目光闪了闪,“今晚你们姐妹俩是约好的么?容柔刚扶着人上去,你就来了,容鸢,别告诉我,你是来抓奸的,你配吗?”
她不过是胁迫冥殃结了婚,两人的关系僵得不能再僵,她有什么资格来抓奸?
容鸢在殷冥殃的几个兄弟里,并不受欢迎,她也懒得在这里听别人的冷嘲热讽,“他在哪儿?”
君九思挑眉,将背缓缓往后一靠,“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呗。”
君九思对容鸢的厌恶尤其深,已经到了恨不得直接插手让她消失的地步,如果不是念着自家兄弟可能还在乎这个女人,就凭容鸢当初做的那些混账事儿,就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儿。
容鸢扭头,抬脚就要上电梯。
一只手突然横在她的面前,她顺着这只手看过去,发现是泠仄言。
泠仄言的目光冷淡,探究似的在她的脸上转了转,这才道:“顶层最靠边的房间,是冥殃的。”
容鸢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泠仄言收回视线,手上紧紧的抓着泠子瞻。
君九思这才注意到,泠子瞻居然来了,他连忙换了一副面孔,拍拍自己的身边,“子瞻,过来叔叔这里坐。”
泠子瞻没什么反应,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容鸢消失的地方,仿佛入定。
君九思本就讨厌容鸢,这会儿看到泠子瞻的反应,不解蹙眉,“这孩子怎么好像挺喜欢容鸢的?”
泠仄言的指尖一顿,将面前的酒拿过,“所以我要容鸢欠我人情,关于子瞻,我有些事情需要她帮忙。”
不然以泠仄言的性格,又怎么会好心的将殷冥殃所在的房间位置告诉容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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