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适时的开口,“先生,泠少爷检查过昨晚容小姐给你服用的口服液,里面有药物残留的痕迹。”
殷冥殃拿着杯子的手一僵,阴郁的抬头,“所以她不仅算计我,在把我吃干抹净后,还恬不知耻的给了我一巴掌,是这个意思吗?”
管家瞬间缩成了鹌鹑,恨不得把自己缩成没有。
殷冥殃的肺都要气炸了,又想到自己是第一次,而容鸢不知道和多少人这么做过,他更气了。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往楼上走,直接踹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她不在。
是了,做出这种事情,哪里还有脸待在他的房间。
他去了走廊最边上的房间,刚打算踹开,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
所有的怒火瞬间一泄,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化不开的悲哀。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哭声。
这世间最锋利的刀刃,都没有她的几滴眼泪伤人,刻骨镂心。
他们在一起七年,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容鸢这个人太要强,几乎很少哭。
她的第一次哭,是他们刚在一起半个月,追她的几个富二代来找麻烦,把他拦在小巷子里群殴的时候。
他赢了,赢得很狼狈。
她听说后,冒着大雪出来找他,一声一声沙哑的喊着他的名字。
那会儿他不敢出去见她,就那么藏在无人的柱子后,看到她蹲在那滩血前,泣不成声。
那是他听过,最悲怆的哭声。
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此时房间里的哭声还在传来,殷冥殃却没了打开这扇门的勇气。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利落的换好衣服。
刚打算出门,他就看到了床头的那碗长寿面。
“我想着你什么都不缺,就给你做了碗长寿面,这是我自己拉的面条,比不上专业的师傅拉的劲道,你尝尝看?”
这句话突然映入脑海,他的眸光颤了一下。
她还会自己拉面?
这五年里,她到底学会了些什么?
他刚想连面带碗丢进垃圾桶,可手上一顿,鬼使神差的停下,用勺子喝了一口冷汤。
尽管放了一晚上,可看起来还是很诱人。
殷冥殃在饮食上很挑剔,而且五年前因为颓废过一段时间,铁打的胃也被折腾坏了。
泠仄言当时给他开药时,还冷冷的嘲讽道:
“看来你是真的放不下人家啊,胃病都凑一堆去了,再不好好养着,别说找她算账了,我怕等她回来,就该敲锣打鼓的给你上坟了,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呢!”
他的胃病很严重,这五年来有泠仄言精心养着,总算没有犯过。
他更没有吃过这种放了一夜的食物,若是被泠仄言知道,只怕又要指着他的鼻子开骂了。
殷冥殃低头,看着清亮的汤,终究拿过一旁的筷子,将这碗面吃完了。
他将空碗丢在一旁,这才打好领带,去了公司。
进入江云集团顶层办公室的一刹那,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脸颊上的痕迹吸引。
季倾更是吓了一跳,谁敢对总裁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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