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他扑过去又狠狠地推了一把,接着就对着树边吼边踹,最后又捡起修理店门口的一块破塑料壳对着树抡过去,吼一声抡一下。
一直到塑料壳全碎了,他才脸冲着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上被塑料壳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慢慢渗了出来。
愤怒。
委屈。
无处宣泄的情绪。
看到了手上的血,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回过头,店里的修车师傅正一手拿着扳手看着他。
&ldo;您这儿能洗手吗?&rdo;项西盘腿坐在地上问。
&ldo;后面有个手压泵。&rdo;师傅给他指了指。
&ldo;哦。&rdo;项西应了一声,坐在地上没动。
&ldo;去洗吧,&rdo;师傅又说,&ldo;一手血了都。&rdo;
&ldo;累了,&rdo;项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ldo;我歇会儿的。&rdo;
又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项西起身去后面把手洗了,口子不大,但血流了不少,估计是最近自己心情太好血脉旺盛了。
&ldo;前面有个小药店,有创可贴卖。&rdo;师傅看着他的手。
&ldo;我有。&rdo;项西坐到店里的凳子上,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那些卡通创可贴,一张一张地往手上贴了四张,然后又拿了一个贴在了左眼角下。
修车花了两百多,项西觉得还成,开起来比之前舒服多了。
他把车开回了老街,停在了砂锅饭后门。
后门上用的是把老式挂锁,项西有钥匙,不过看了看锁之后,他把已经拿到手里的钥匙扔在了地上,老板已经换了锁。
他拿了车锁把车仔细地锁在了后门的栏杆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项西突然不来送餐了,程博衍看着今天来送餐的小伙子有些意外,他还有事儿等着项西过来了要说呢。
几个跟项西熟一些的护士打听了一下,这小伙子一问三不知。
程博衍拿出电话,拨了项西的号码。
&ldo;喂?&rdo;项西接了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