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眼神呆滞的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再没了往日的光彩。
她这幅样子,透着从未有过的沮丧。
几个尾随而来看热闹的大妈见了这情形,都在暗自拍手称快,都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看什么看,滚!再不滚,老子抽死你们!”涂雷也是心里没了主意,才拿外人撒气。
他自然是心疼母亲的,奈何他嘴笨人傻,张了半天的嘴巴也没能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宽慰母亲。
倒是涂草这为人丈夫的,蹲在一旁发呆,不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涂雷,你有话好好说!”婧儿劝道。
不待涂雷有所反应,胡氏却先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来,指着婧儿的鼻子,骂道:“都怪你这个扫把星,非要端着架子不肯对我服个软,你是不是故意要气死我啊?”
婧儿瞧婆婆这精气神又回来了,幸灾乐祸的说道:“是,我想气死你,你咋还活着?你有力气骂我,倒不如赶紧说一说,你到石府去又惹出什么祸事?不会被人讹了吧?看你这满身伤痕,谁打的?”
“被人讹?”涂草有点不淡定了。
涂草伸出右手晃动两下,意思是说,被人讹了多少钱。他竟没有关心胡氏的伤势,更没有替胡氏撑腰的意思。
提及钱,胡氏的反应比涂草的还要夸张。只见她拍着大腿,哇哇大哭道:“还不都怨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儿子,联合外人欺负我,瞧把我打成什么样,还要我赔他们药钱!”
“你惹的祸?”涂草扭头看向涂雷,也不等涂雷开口解释,他这做父亲的抬手就给了涂雷一个响亮的耳光。
哪怕涂雷的脸再黑,也架不住父亲狠厉的巴掌,红肿一片。
涂雷也是傻,竟真的认定是自己做错事,双膝跪地。
“你个憨货,你错什么了?”胡氏瞥了婧儿一眼,暗示涂雷要认错就应该拉着婧儿一块儿。
“娘,婧儿没错,是我错了!”涂雷不敢看婧儿一眼,生怕自己会说错话。
“娘,凡事求真,有一说一哈!你说涂雷联合外人欺负你,到底是咋欺负的你?不会是被……村里的汉子吃了您的豆腐吧?”婧儿玩笑道。
“你娘又老又丑还黑,哪个龟孙子瞎了眼会摸她?”涂草一听这事儿跟钱无关,也就有心情开玩笑。
胡氏气得鼻子都歪了,生气的拧着涂草的耳朵,唾沫飞溅道:“你嫌我老了?黑了?我几时不是村里的一枝花啊?你也有脸儿说这种话?呸!”
一口老痰,险些从胡氏的嘴里飞到涂草的脸上。
涂草忍着恶心,说:“问你什么事也不说,开个玩笑,你又要生气!我也是有脾气的爷们!”
婧儿瞧婆婆这支支吾吾的样儿,她心里不免有了几分猜测。
既说是跟儿子有关,那这个家里不是涂雷惹的祸,那就非涂电莫属。
而且,还跟石府有脱不开的干系。
“娘,你不是去石府讨喜酒喝了吗?”婧儿拔高声音问道。
涂草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真是那兔崽子干的好事?”
随即,涂草又打着哈哈,说:“不可能的事!你那么疼爱他,他再没良心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原本,婧儿不想对婆婆遭人殴打的这个事情上,废这么多的话,但听公公这话里的意思是,如果是大儿子做错了事,大嘴巴子教育。
而要是小
儿子犯错,就能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
不对!